“已經死了,”秦楓摸了石碏的脈搏,對著魏西搖了搖頭,“要是還有一口氣,拿丹藥也能救過來。”
魏西和秦楓都見慣了屍體倒是不怕,隻是懷心派的小姑娘被拽進來,靠的這麼近險些就要暈過去。
魏西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巴掌防止她暈過去壞事。
她迅速掃了一眼石碏長老的屍體。除了胸口被開了個口子,石長老身上倒是沒有其它傷口,當胸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估計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魏西又去看斷刀,發現斷口處十分整齊。
剛才的那聲尖叫把二樓的人引過來,幾個商人模樣房客出來看熱鬨,但是看見穿著道袍的人擠進房間,他們就知道這是仙門中事,有再大的單子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裡看熱鬨了。
“這是怎麼回事?”懷心派的一個領頭的弟子問道。
“我和魏西奉駐派長老的命拜會石長老,叫了幾次門石長老都沒有答應,我就帶著你們門派的人想要進來查看,一推看門就看見石長老胸口插著刀,我想去救他,搭上脈搏才知道石長老已經身死道消。”
魏西推了一把頂著巴掌印子的小姑娘,懷心派的人看著自家弟子。
“她這臉?”領頭的弟子遲疑地問,秦楓眼也不眨,“我同門看她要暈過去好心幫她挺住。”
還沒等領頭的弟子開口,他背後有個弟子跳了出來,扯著嗓子喊道,“耿哥!彆聽她們胡說!她們保不齊就是殺害石長老的凶手!”
這話著實讓人無語,魏西真想知道有人長腦子都不用的嗎?
“血口噴人!且不提有你們門派弟子目睹我和秦楓進門的過程,以石長老的修為,豈是幾個練氣修士能夠匹敵的?”
魏西這回做足了樣子,嘴一張一合的,加上秦楓在她身邊遮擋,對麵的也不會想到魏西是通過一隻鳥和他們辯駁。
那蹦出來的弟子臉色漲紅,顯然是出了醜,但是他渾身上下最嘴硬,“你們殺害長老還不認罪!是不是瞧我懷心派無人?”
他這話倒是把話頭轉到了青城派看不上懷心派上,青城派那可是萬年墊底結丹就能當掌門的門派,被這樣的門派看不上,幾個小弟子氣壞了,看秦楓和魏西就跟看殺人凶手一樣。
可能是被自己同期蠢到了,耿成材閉了閉眼,“把嘴閉上!”
“出了什麼事?”樊師姐被兩個師弟推著進了房門,她看見床上躺著的石碏,麵色凝重。
秦楓把話又說了一遍,她說完耿成材也對樊師姐行了個半禮,“樊師姐,雖說懷心派此行沒有自家管事的過來,但是駐派長老橫死客棧懷心派也不會草草了事,還請樊師姐主持公道。”
“我一個小輩也不敢說主持公道,但是能做的也會做,”樊師姐不戴高帽,她掃了一眼沒說話的懷心派的小姑娘,“你把你看到的說一遍?”
“我”小姑娘抬頭看了一眼耿成材,見對方點頭,她才哭著說,“我太餓了,出來找吃的,路上遇見,遇見這兩位道友,她們說奉命過來拜會石長老”
“問了我石長老的情況,就,帶著我去找石長老,”小姑娘哭的傷心,說也斷斷續續的,“喊了幾次石長老沒有答複,我們,我們就推開門,發現石長老胸上插著刀躺在那”
“我嚇壞了,癱在地上開始喊,兩位道友帶著,帶著我想去救長老,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話和秦楓的話大差不差,看她這嚇破了膽的樣子,九成是真話,而且她們三個的戰鬥力加起來也打不過石碏長老一個奉道中的劍修。
“這位師弟”
“耿成材。”
“耿師弟,你往萬劍宗、懷心派還有鏡眼哪裡送三個口信,把這的情況說明,”樊師姐從袖子裡拿出三塊手指粗細的留影石,“我把剛才的過程記錄了,耿師弟、秦師妹還有我這裡各一份。”
耿成材的麵色不好看,但他也知道秦楓她們不可能是凶手,萬法宗的樊師姐處置也沒有偏頗,隻是到底死的是駐派長老,萬劍宗哪裡不好交代,回了宗門自己少不了也要吃掛落。
樊師姐歎了口氣,“耿師弟節哀順變吧,”隨後她把視線轉向三個門派的弟子,“大家兩兩睡在一間,輪流值夜,出門的一定要在酉時之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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