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搖了搖頭,連鉤漌笑了一下,“那倒是好辦了,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李郎中嗎?”
那小姑娘定定地看著連鉤漌,“為什麼有些熟悉?”連鉤漌呢喃道,魏西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連鉤漌把魏西扯到身前,後者還沒收起認為連鉤漌是傻子的神情,“你看這個姐姐不會說話,我們需要找到李郎中給她看病,你能幫幫她嗎?”
說完連鉤漌還把笑得比哭還難看的魏西往前推了推。
小姑娘指了指對麵的一間屋子,像是趕瘟疫一樣把三人關在了門外。
“下次,”秦楓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連鉤漌,“你來當啞巴。”
至少小女孩指的屋子是正確的,魏西敲了敲門。
三人聽見了什麼東西敲打地板的聲音,下意識地把手按到了各自的武器上。
接著木門被大力地打開了,一張布滿皺紋的臉出現了,他很老了,老到和魏西一樣高,他混濁的雙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最前麵的魏西,“堂口鎮還有叫花子?”
連鉤漌一下就笑出了聲,魏西狠狠踩了他的腳。
“堂口鎮有程縣丞,”魏西毫不意外地看到老人驟變的臉色,“你是李郎中吧?”
“堂口鎮一直都有縣丞,倒是叫花子我已經好幾年沒見到了,”李郎中揮了揮自己手上的拐杖,“快滾!這沒有你們想要的!”
秦楓想要抽出告寒,連鉤漌攔住了她的手,“郎中,我勸你,趁這兩位還有耐心的時候,告訴我們程縣丞的事情。”
“老頭子活了一輩子,輪不到你們三個小屁孩指手畫腳!”
“這郎中蠻固執的,”連鉤漌說道,“魏西你上吧。”
“堂口鎮的醫館是你開的,”魏西毫無波瀾地說道,“你想要醫館回來嗎?”
李郎中舉起的拐杖停在半空中,片刻後他讓開了門。
魏西三人跟著步履蹣跚的李郎中,走近了他的屋子。
這間屋子很暗,空間也很狹小,灶台上放著一盆臟碗碟,過了灶房,就是臥室,宿州也在北疆,裡屋卻隻有一架床。
李郎中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那個小雜種,我好心收留他,他被他那個畜牲爹趕出來,恩將仇報的王八羔子!”
魏西三人交換了眼神,李郎中指了指桌子,魏西看了看那幾把缺腿的椅子,覺得自己還是站著比較好。
“程二,就是你們嘴裡的程縣丞,他十二歲的時候被鄭木匠趕了出來,因為他偷主家的木料。當時我見他實在沒什麼去處,就把他帶回了醫館。”
“這小崽子,坐不住板凳,醫書背不進去,還偷偷和地痞混在一起。我有心管教他,但說也不聽,打也不聽。”
“我還有其他的徒弟,就給了他一點盤纏,打發他走。他走了沒兩天就回來了,跟我說他知道錯了,但自己實在不是學醫的料子,就想著留在醫館打雜。”
李郎中狠狠地啐了一口,“老頭子當時糊塗呀!半點都沒瞧出來他的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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