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有所不知,我在看下麵的賓客呢。”
“都蓋著個塊黑布,不說話你上哪去認人去,老實看著。”
又來了兩位坐到了同一桌,戴忠康到底是一流高手,儘管人聲鼎沸,他還是聽見了耀祖二字。
倒黴催的,自己身邊這位可是西勝堂堂主。
若是對方下殺手,唐耀祖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能看下麵,唐耀祖便將目光看向了戴忠康。
“這位怎麼稱呼?”
“咳,無名之輩,幸會幸會。”
戴忠康沙啞著聲音,裝作不認識。
“哈哈,什麼無名之輩,這不是戴東家戴掌櫃嗎?”
他娘的唐耀祖,沒屁擱楞嗓子自己都這麼說話,他是如何聽出來的?
“原來是唐家大公子,幾日不見,風采依舊。
哈哈,哈哈哈。”
戴忠康麻了,這畜生上杆子找死,死了可彆怪他,堂主現在有多恨唐家,恐怕唐耀祖自己都不清楚。
正尷尬的笑著,唐耀祖卻看向另一位道。
“那這位肯定是戴小姐吧?”
戴忠康輕笑道。
“這是我,額。”
“這位公子便是唐府大公子嗎?小女初來京中,倒是聽我爹提起過你。”
唐耀祖拱手一禮。
“見過戴小姐。”
習慣性的捂著嘴,唐耀祖這才想起,自己麵前隔了塊黑布。
戴忠康裝作開玩笑般試探道。
“唐公子如何知道是我?”
“怎不能,你們看看這袍子底部。”
戴忠康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靴子,再看了看堂主,好嘛,一雙女子繡鞋。
“不是本公子說你,戴東家,你這鞋子可有些日子沒換了。
上次挖寶便看到你鞋子開線了,今日來此拍寶貝,怎也該換雙新的來。”
“唐公子慧眼如炬,佩服佩服。”
自己小妹聘禮都有五百二十一萬兩,唐耀祖被唐老夫人狠狠收拾一頓,想了很久發覺,有時候這身份也不能當飯吃。
眼下京中豪富甚多,不如自己也尋個豪富之女娶了,也能算是報效朝廷,將態度擺出來。
挨了一頓打,還是好使的。
唐耀祖看向對麵道。
“還未請教小姐芳名,在下唐家唐耀祖。”
“戴安熙見過唐公子。
今日拍品無數,可拍賣會將要舉辦三天。
朝安公主能者多勞,不知唐公子可知這鮫人珠何時拍賣?”
“第三天,作為壓軸出場。”
唐耀祖雖然也不清楚,但不妨礙他猜,拍賣會本就打著拍鮫人珠的名號,定會放在最後。
戴安熙點了點頭,大家公認會放在最後一天,但得了這內部消息,便更加篤定了猜測。
“不是每天一顆嗎?”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唐老夫人嘴中傳了出來。
“有三顆這麼多?”
戴忠康有些不可置信。
唐老夫人更是不解,從懷裡拿出請柬,撩開黑鬥篷道。
“你們拿了請柬都不看上麵的字嗎?
隻要將請柬折疊,側麵不是寫的很清楚?”
三人湊近一看,金質的請柬疊在一起,湊成了一行小字鮫人珠每日壓軸一顆。
這請柬乃是請的金雕師,專門打造,上麵還有些許小點,隻要將其對著燭火,便會呈現一幅龍形虛影。
末尾還有康健帝的禦筆拓印天賜金卷。
不然請柬也不會被炒到天價也無幾人肯賣,這本身就算是一件寶貝。
戴忠康都懵了,他天天忽悠著大長老挖寶也沒打聽。
請柬到手也未仔細看。
唐耀祖則是一臉鐵青,被祖母當場打臉,這請柬他連摸都沒摸過,更不可能知道其中玄妙。
“老夫人誤會了,這金卷來之不易,鄙人一介商賈,花了大價錢請回來,自然不敢褻瀆。
貼身存放到現在,還未觀看,多謝提醒,倒是鬨了笑話。”
“不打緊,現在京中商賈慷慨解囊,利國利民的事情,老身也沒有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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