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然查出來啦,我那表哥也是江湖上的好手。
經過他打探,大老爺在那次考取功名的路上與程家小姐有過露水姻緣。
那小姐家道中落,孤身帶著個兒子。
想必就是大老爺的。”
周貴陰沉著臉,這就是他的好堂哥,果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說什麼他將銀錢都藏著,以後都是自己兩個兒子的。
若朝廷真對濟嶺州動手,他周貴必會被丟出去當替罪羊。
到時堂哥周呈帶著大筆銀錢,與妻兒瀟灑享受十幾代也花不完的銀子。
而自己恐怕會被滿門抄斬。
“此消息準嗎?”
甄兒好似賭氣掙脫周貴的懷抱,走到圓凳上坐下也不說話。
“好甄兒,甄兒乖,二爺疼你,可事關重大,絕不可出了紕漏。
咱們乾的可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你也不想跟著二爺被砍頭吧?
大哥貪得無厭,表麵上二爺我跟他一樣貪,實際上這些年我已經很難入睡。
銀子,二爺已經賺夠,但這麼多年,為了周家咱也是用了命。
總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還是周貴不甘心,憑什麼大哥得了八成,而自己同樣擔著風險,乾的事還臟的很。
而他卻隻有兩成。
“那你想怎樣嘛,二爺你的身家幾輩子都花不完。
你答應過甄兒,以後帶著奴家遠走他鄉,過神仙般的生活。
不然奴家怎會委身大老爺。
你這沒良心的。
儘傷奴家的心,好似上輩子欠了你怎得,竟被你迷的丟了魂。”
到底樓中出來的佼佼者,甄兒三分淒苦,三分悲,還有四分哀怨,那眼中帶著瑩潤的淚光仿佛淮淩河中的水在流淌。
一股腦的倒灌進周貴的心中。
快步上前坐在對麵,周貴拉起甄兒的手摸了摸語重心長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西勝堂的高手一走,要麼那朝安公主身死,要麼塔塔安熙死。
無論她們兩個誰死。
牽扯下必定是兩國之戰。
二爺跟你交個底,西戎最遲三年便會大戰。
三年,濟嶺州倉的窟窿可等不到那個時候。
西勝堂不斷讓堂哥盤剝百姓,這筆賬遲早要被清算。
所以甄兒,咱們得動手了。
眼下白雲裳若是將十六縣的糧食都買了,咱們的事情必然要發。
而且再過半年,朝廷吏部的官員就會來。
到時候,新糧入倉,舊糧售賣轉運各地。
如此窟窿拿什麼補。
想必大哥在跟我打著同樣的主意,趁著朝廷來人前,便遠遁離開。
至此隱姓埋名。”
甄兒不解,就算大老爺周呈離開,怎也會帶著她們才是。
周貴好似看出了什麼冷聲道。
“甄兒,他離開是不會帶上任何人的。
比如今日他離開,咱們誰會知曉?
到時朝廷震怒,咱們就算逃到天邊,也會被追回來。
二爺我算過,帝聽堂隻需五日便可傳訊整個康國。
五天時間,咱們拖家帶口就算想遠遁走也來不及。”
大哥周呈壞了身子,多年下來並無子嗣。
這才是周貴肯為其賣命的真正緣由。
現在冒出一個多年前的私生子,再加上多年分贓不均,周貴已經產生先下手為強的想法。
“那,那咱們豈不是死定了,二爺,可不能拋下甄兒。
甄兒可是一顆心全在您身上。”
“放心,二爺做事向來有把握。
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呢,現在隻要找到他將錢藏在了何處。
等到合適的時間,咱們找個理由,取了那銀錢便走。
到時你可要為二爺多多開枝散葉,曉得嗎?”
挑起甄兒的下巴,周貴摸了摸一臉玩味。
“討厭,二爺竟說些羞人的話哄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