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洪元的氣息我給你們，能不能找到他得到菩提果，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林成攤開手掌，一抹微黃的氣息漂浮在他的手掌中。
采氣尋妖術並不是獵魔人的專利，舍得功勳，也可以換來修煉，至於能不能練成，全看個人悟性。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早拿出來不就完事了嗎，非得受這罪！”
衛凡伸手將羅洪元的氣息抓了過來：“你給的最好是真的，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走吧！”
丟下林成，兩人直接離開了大獄。
“菩提果成熟，一般會結三到五顆，若是單數，我多要一顆，給你其他東西補償，若是雙數，一起平分，如何？”
出了大獄，龍雪怡將分配方案說了出來。
衛凡點頭：“好！”
沒有龍雪怡的關係，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彆說給補償，就算多要也合情合理。
兩人根據羅洪元一路留下的氣息開始追蹤，一天之後，一個早已廢棄多年的村子出現在兩人眼前。
龍雪怡望著這個村子，低聲道：“是當年那個大妖所在的村子，難道菩提果還在這裡？”
兩人根據氣息指引又繼續追蹤了一會，一個山穀出現在兩人眼前。
“有人！”
山穀一塊凸起來的大石上，一人盤膝而坐，腿上放著一柄長槍。
龍雪怡道：“他就是羅洪元，菩提果可能就在這裡！”
兩人也不隱藏身形，直接走進山穀。
這時候，羅洪元也發現了兩人，眼睛睜開看了過來：“終於來了，等你們很久了呢！我以為來的會是林成，沒想到是兩個不認識的人，鎮魔司的校尉裡，我似乎不認識你們，新升上來的？”
衛凡與龍雪怡神色不變：“你一路故意留下那麼多破綻，氣息也不隱藏，就是為了引人來？”
兩人早就發現蹊蹺。
曾經的鎮魔司校尉，不可能不知道有采氣尋妖術這樣的異術可以追蹤，羅洪元隻要腦子沒有問題，就不會一路不隱藏氣息，不抹除痕跡。
不過兩人藝高人膽大，又對菩提果勢在必得，就算羅洪元是神境武宗，他們都想試試能不能虎口奪食。
龍雪怡這個鎮魔司指揮使的孫女有沒有底牌衛凡不知道，他有大日金鐘罩，還真想看看大日金鐘罩，能不能鎮殺神境武宗。
不過大概率有，神境武宗連儲物這種神奇的東西都能煉製出來，應該也能煉製一些護體保命的東西。
龍劍鷹兒子孫子都死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孫女，不可能不給一些護體的東西。
巨石上，羅洪元輕輕點頭：“是啊，你們以為菩提果是什麼東西，那可是能提升悟性的神物，昔年那頭老妖殺了全村幾千人，以鮮血澆灌，也沒有令菩提果成熟。
後來我們才明白，菩提果的成熟，還需要真正的大藥，需要天人武師的血來澆灌，需要真正武學天才的血才行。
庸人的血再多，也對菩提果沒用。”
龍雪怡的眸光冷了下來：“當年的慘案，有你一份？”
那可是幾千人，不是幾個人。
這些畜生為了菩提果的成熟，竟然如此喪儘天良。
羅洪元輕撫長槍，搖頭道：“錯！我沒有那麼沒人性，我隻是給了老妖殺人的時間而已，我可沒有出手殺一個人，要不然我就算是校尉，腦袋也早掉了。”
龍雪怡身體有些顫抖：“你沒有出手，但和你出手的有什麼區彆，你真是喪儘天良。”
羅洪元竟然笑了起來：“我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罷了，鎮魔司可沒有規定見妖魔殺人不救是死罪……”
說話間他的笑容消失，變得有些扭曲起來：“而且那些人也該死，我鎮魔司常年與妖魔戰鬥，不知道多少兄弟死在妖魔手裡，就是為了護他們安寧，還人族一個朗朗乾坤。
可這些白癡不信我鎮魔司，偏偏要去信一個妖魔，將一個妖魔當做神給供起來，這種白癡不死，留著浪費糧食，浪費鎮魔司的人手嗎？
他們本來就是妖魔養起來的韭菜，那就廢物利用吧。
他們死了，不僅能促使菩提果成熟，還能騰出一部分人手來，去保護真正需要保護的人，你們說這不好嗎？”
龍雪怡有些呆住了。
事實上在鎮魔司，不少人就很討厭那些信奉妖魔為神的人。
那些妖魔明明是將他們圈養起來，當豬仔一般豢養，可他們卻視若神明，虔誠跪拜。
真正在乎他們死活的鎮魔司人員，卻是被當敵人一樣提防起來，甚至仇恨。
保護這樣的人，其實許多人都很不願意。
衛凡麵無表情：“所以這就是你勾結妖魔的理由？你的借口再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了你和妖魔勾結的事情。”
他自然不會被羅洪元的話動搖想法。
因為他早就明白人族和妖魔之間的爭鬥，並不是簡單的廝殺。
最主要的是對他來說，殺了羅洪元，不僅可以得到菩提果，還能爆功力，這就足夠了。
羅洪元搖頭：“你說勾結便勾結吧，要是用一些廢物的命，能換我成為神境武宗，保護更多需要保護的人，我羅洪元不在乎背上勾結妖魔的罵名。”
衛凡露出嘲諷的表情：“那我們呢？我們可不是那些信奉妖魔為神，該死的人，你誘我們來殺，這就是你說的保護更多需要保護的人。”
羅洪元臉色微變，最終深吸一口氣：“犧牲總是要有的，哪天不死幾個鎮魔衛，你們就當是在與妖魔的戰鬥之中死掉好了，待你們的血澆灌菩提果成熟，我成就神境武宗的一天，我能多殺多少妖魔？
到時候彆說隻是犧牲你們兩個，就算犧牲二十個人的命也值了。
而且這不怪我，我本來要殺的是林成，他也不是好東西，誰讓你們要來插手這事，隻能算你們倒黴。”
說話間，他握著長槍從凸起的石頭上站起，天地之力波動起來。
這麼長的時間，也是時候讓菩提果成熟了。
不管這兩人是否無辜，隻能成為澆灌菩提果的養料：“你們恐怕也不無辜，林成沒有來，你們卻來了，猜得不錯，你們也是窺視菩提果！”
衛凡點頭，也沒有嘗試改變羅洪元扭曲念頭的想法，而且他們也的確是窺視菩提果：“那麼菩提果在哪？”
羅洪元伸手指向山穀深處：“菩提果就在那個山洞裡，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就上路吧。”
衛凡仔細的看去，果然在山穀深處有一個不是很起眼的洞穴：“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若是用你的血的話，能夠讓菩提果成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