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境界自然不會出現什麼錯覺，隻是虛空之中的東西太過高級，不是他武尊境界可以碰觸的存在。
那恐怖的壓力，也是從這磅礴偉岸之物發出。
“你竟然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你的元神看來不一般！”
風華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那是一條正在崩潰的道！”
正在崩潰的道？
衛凡若有所思：“這就是你說荒原是道崩之地的原因？什麼又是道崩之地？”
風華抬手指向前方：“你看看，這就是荒原大概的樣子。”
她沒有直接回答衛凡的問題，此刻兩人已經來到極高的地方，極武門已經完全看不到，便是整個趙國在他的視線裡，也沒有占據多大的地方，整個荒原的輪廓都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荒原的周圍，儘是一片毫無生機的黃沙，荒原就如同沙漠上的綠洲。
“荒原因這一片毫無生機的黃沙與外界隔絕，所以外界的人來不了這裡，這裡的人也出不去嗎？”
衛凡還是有些不解，就算荒原的周圍都是沒有生機的沙漠，以武尊強者的能力，飛幾個月或者幾年，總該能飛出去吧。
風華搖頭：“你感受到這股壓力了吧，這股壓力就是道崩的餘波，不隻是天上有，整個荒原四周也被道崩餘波籠罩，在道崩的餘波下，彆說武尊，就是武王強者也要生生壓死，橫渡不了！
那片毫無生機的黃沙地帶，也是道崩餘波形成。”
衛凡臉色微變，這意思就是整個荒原就是一個牢籠，被道崩籠罩起來的牢籠，會飛都沒有用，除非能抗衡道崩餘波。
還好道崩餘波是落在荒原周圍，否則這裡所有生靈都要死絕！
“這什麼道崩是如何形成的？”
兩人開始從高空往下降落，風華也無法長時間對抗道崩餘波。
兩人降落在極武門，此刻紀清月也從藏功殿走出尋找衛凡，她與風華互相行了見禮，又各自介紹了名字，三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無數年過去，看來荒原的傳承丟失了很多，你們連什麼是道崩都不知道了，甚至不知道荒原為何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風華一歎，道：“萬年前，這裡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強者齊道真，據說這位齊道真前輩獲得了傳說中的神蠶九變，且將之修煉到了第七變，縱橫世間無敵手，壓得世間妖魔喘不過氣來。”
衛凡心中一動，難道風華說的這個人，和以前龍劍鷹說的是同一個人？
“齊道真在荒原成道，他的道涵蓋整個荒原，他在世之時，荒原乃是世間無上修行聖地。
但隨著他逝去，他的道也跟著崩潰，將荒原變成了如今這副武道殘缺樣子。”
衛凡倒吸一口涼氣，他感受的磅礴偉岸之物，竟然是一個蓋代高手的武道。
這簡直恐怖的嚇人，修為得是高到什麼地步，才能死後這麼多年他的道都還沒有徹底崩潰消失，讓荒原這麼龐大的地域武道變得殘缺。
紀清月目光一凝：“荒原武道是殘缺的嗎？”
風華瞥了她一眼，道：“你們竟然連自己武道是否殘缺都不知道了，這種殘缺，不是指功法傳承上的殘缺，而是武道上的殘缺。
在荒原之外，武尊境界可沒有你們這種一色二色三色金身的說法，所有人隻要能修成武尊，必然能修出七色金身來。
這就是齊道真武道崩潰，對荒原的影響，你們沒有去過外界，不知道正常的天地是什麼樣子。
你們這裡能在百歲之前突破武尊境界，便是妖孽之才，可在外界，百歲的武尊就是廢物，真正的天才，幾乎都是二十歲之前突破武尊，五十歲成就武王。
真正的妖孽，二十多歲就能突破武王境界。”
紀清月和衛凡暗自動容，人人都是七色金身，百歲武尊都是廢物，二十歲以前突破武尊，才能稱得上天才。
放眼這個荒原，似乎除了衛凡，就沒有聽說還有誰能在二十歲前成為武尊。
“外麵的武道竟然如此璀璨！”衛凡眼中露出精光。
他終於知道道崩之地的可怕了，不說什麼二三十歲的武王，僅僅遍地七色武尊這一點，就足以說明荒原的武道殘缺有多可怕。
這一刻，他生出了去外麵看一看的想法。
紀清月也是一臉向往的樣子，她天賦不差，若是生在外界，現在說不定也是一尊武王強者。
風華搖頭：“遠不止於此，在正常的世界，除了修煉更加容易之外，還有各種非凡的體質誕生，比如一些人，生下來就已經凝聚神魂，是天生的神境武宗。
還有一更誇張的，生下來就已經凝聚金身，肉身強橫得可怕！
這裡就是一灘淺水，根本養不出真龍，你們兩人若是都在外界，衛凡如今最差也是武王強者。
紀清月你就算不是武王，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