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凡其實也是一直在暗自觀察這些“牛羊”，雖然境界不低，和那個叫二虎的虎妖一樣也是沒有吃過人，但這些“牛羊”的靈智似乎不高，智慧上和普通的野參區彆並不大。
幾個成年人都沒有參與，而是招呼著那幾個孩子自己驅趕牛羊。
這一點也能體現出這些牛羊並沒有智慧，真要有智慧，根本用不著驅趕，一句話這些牛羊就能按照命令行事，用不著如此麻煩。
“我族孩子，自小就要學習放牧和驅趕牛羊！”
麗雅再度坐到二虎身上，給衛凡解釋起來。
“這些牛羊看起來並沒有智慧，是因為他們脖子上的項圈嗎？”
麗雅點頭：“那叫獸環，在野獸還沒有形成智慧之時戴上，便可讓他們無法誕生智慧，成為妖魔，同時這獸環也是控製他們的東西。
他們一旦離開族地到一定的距離，獸環便會將他們麻痹擊暈，防止跑進深山變成大妖。”
交談中，衛凡從麗雅的嘴裡得知他們的部落名為白骨，以放牧和打獵為生。
衛凡瞥向虎背上的麗雅：“麗雅姑娘和我說這麼多，相信了我？”
麗雅笑著點頭：“二虎告訴我，你身上有虛無世界的氣息，的確是剛從虛無世界出來！”
而且真假也不重要，誰還沒有些秘密，隻要衛凡不是對他們部落心懷不軌就夠了。
事實上除了這些，還有就是實力上的底氣，不怕衛凡心懷不軌，真要心懷不軌，到了部落才好收拾，放走反而可能麻煩。
走了一陣，一個規模不小的部落出現在衛凡的視線裡，到處都是以巨石堆砌而成的房屋。
最中心的地方，聳立著一個數十丈高的神廟，散發著一股蠻荒的氣息。
部落裡男男女女都是身著獸皮，有的在打磨骨器，有的在晾曬藥材，也有的在練武。
除了孩子，所有人都是有修為在身，主流是天人武師，偶爾有一些成年人是辟穴修為，神境武宗和武尊也不罕見，武王強者就沒有看到。
顯然哪怕是外界，武王也是一個分水嶺。
衛凡跟著麗雅等人進了部落，有大人出來接手那些孩子，將牛羊趕走。
“來客人了？”
不少人好奇的看向衛凡，甚至一群還光著屁股的小孩子好奇的跑過來看他。
“族裡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外麵的人！”
麗雅笑道：“我帶你去見族長，族裡來了客人，得告訴他老人家一聲！”
衛凡很快就知道麗雅坐下的老虎為什麼叫二虎了，進入部落之後不久，一頭體型更為龐大的猛虎出現，和二虎親昵起來。
麗雅從虎背上跳下來放走二虎，帶著衛凡繼續往部落裡麵走。
“見過前輩！”
白骨部落的族長是個胡須花白的老頭，衛凡麵對他感覺如同麵對深淵。
“年輕人很不錯！”
他微眯著眼睛看了衛凡一會，蹦出這麼一句，緊接著轉頭看向麗雅道：“你安排他住下，家鄉來人了，告訴族裡，今晚以最高禮儀歡迎我們的客人！”
家鄉來人？
麗雅詫異的看向衛凡。
衛凡眼皮狂跳，這老頭說的家鄉，該不會是荒原吧？他看出了自己是從荒原出來？怎麼看出來的？
白骨部落是當年從荒原逃出來的勢力之一？
不過老頭都沒有問，衛凡也不好問。
“族長爺爺，麗雅告退！”
麗雅帶著衛凡離開，走了一陣，她忍不住道：“你是荒原的人？”
衛凡點頭，既然白骨部落的族長看出來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同時對方也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是荒原出來的人。
“聽說最近道崩異常，可能要提前結束，如今荒原是什麼情況？”
一下子，麗雅明顯來了興趣，問了衛凡很多問題。
“你住在這裡，我去通知一下族長爺爺的交代，一會再來找你。”
麗雅將衛凡安排在一座不小的石屋裡就匆匆離去，明顯對迎接衛凡的事情很重視。
忽然，懷裡的令牌震動起來。
“真慢！”
他知道這是風華在聯係他了，從他發消息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兩邊的訊息才傳遞結束。
“你在的地方可能是蒼梧山，那裡有許多禁忌之地，你在原地不要動，我來找你！”
衛凡有些無語，以這個消息傳遞的速度，他真要是亂飛，估計早出事了，還好他記得以前風華說過外界的事情，沒有到處亂闖。
“消息和麗雅說的一樣！”
回了風華的信息，衛凡將令牌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