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楚彥覺得自己辜負了辰貴妃的信任,讓小小的陸星晚遭受了這般折磨,竟整日整夜的守在陸星晚床前,不肯休息。
隻是這一日一夜過去,陸星晚的燒仍是未退。
第二日天方才亮,寧嬪便來了。
因著寧嬪是才進宮的,辰貴妃對她並不算了解,因此便多了幾分戒心,打起精神接待了她。
“貴妃娘娘,”寧嬪跪在下首向辰貴妃請安後開口道,“妾身在宮中聽聞永安公主出了疹子,如今正發著燒。”
說完看向辰貴妃,似是試探。
卻又真誠的開口:“妾身從前學過一些醫理,不如讓妾身替公主看上一看,總歸也是多條出路。”
辰貴妃卻是猶疑。
寧嬪似是看出辰貴妃的擔憂,又開口道:“還請娘娘將那趙醫正請來,若我有不妥之處,也請那趙醫正及時指正。”
見寧嬪如此說,辰貴妃點點頭,吩咐錦玉去將趙醫正請來。
既然這寧嬪主動請纓,想來應該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寧嬪替陸星晚看診時,裴楚彥甚是不放心,一直在床尾處站著,眨也不眨眼的盯著寧嬪的動作。
卻不料寧嬪竟回頭看向辰貴妃:“是毒。”
“什麼?”辰貴妃自然是被嚇到,自己在這宮中自以為將晚晚保護的足夠好,卻沒料到還是讓晚晚遭人所害。
陸星晚聽到後,心中又開始碎碎念。
【造孽啊......我到底是什麼命啊?飛升時遭人暗害穿到一個小嬰兒身上,結果當個小嬰兒也不消停,從出生起就是不停的被暗害。】
【哎,還是怪我太優秀了。】
辰貴妃聽到晚晚此話不由得咋舌,這小丫頭竟是如此自戀的。
“娘娘莫慌,此毒是極易解的,我回去配藥。”說罷也不等辰貴妃說什麼,帶著婢女衝了出去。
留下一屋子人。
辰貴妃:“原來寧嬪竟是這樣風風火火的性子嗎?”
不多久後,寧嬪果然帶著藥回來了。
“娘娘,此藥是藥浴,隻需讓永安公主洗上一次,身上的疹子便儘可消了,隻要疹子消了,燒便也退了。”
說完又將手中的藥遞給了一旁的趙醫正:“還請醫正看看這藥有沒有問題。”
趙醫正一時不知該不該接過這藥,卻不料那寧嬪竟一把將藥塞了過來,又抬頭看了看辰貴妃,見她點頭,方才打開那藥細細的查看起來。
“都是些有利於嬰童的藥材,倒是沒什麼影響的,隻是若說是解毒之用,微臣卻是不懂。”
辰貴妃當下也不再猶豫,吩咐錦心錦玉去準備了東西,便替陸星晚洗起了藥浴。
沒想到這藥浴當真是有奇效,陸星晚泡了沒一會兒,身上的疹子儘數消去了,辰貴妃忙上前一摸,燒也退了。
當下驚喜的喊出聲:“竟真的有用。”
又吩咐錦心錦玉照看好陸星晚,快步走出內室,拉起寧嬪的手。
“此次多謝妹妹了,多虧了妹妹,晚晚少受不少的罪。”
寧嬪卻是客氣:“永安公主是我大楚國的福星,能為永安公主出一點力,是妾身的榮幸。”
“隻是......”寧嬪確實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