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明世大師已然站在院中。
辰貴妃見滿院羈押的小和尚,開口仍是客氣:“明世大師,還請諒解,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遭人刺殺,也是要查個究竟的,更莫要說是儲君在這明鏡寺中遭刺殺。”
明世大師卻是行禮:“阿彌陀佛,娘娘慈悲心懷,老衲定會配合娘娘查清此事。”
辰貴妃這才指了指地上那個刺客:“大師可識得他?”
明世大師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搖搖頭,又吩咐身後的弟子:“長清,你且上來看看。”
那被喚作長清的大和尚又上前一步:“阿彌陀佛,回師傅的話,此人並非我寺中人。”
辰貴妃點點頭,她自是知道這刺客不會是寺中的人,想必此時也不會查出什麼結果,卻總是不死心要問上一句。
明澤大師這才上前一步,蹲了下去,輕輕地取了那刺客唇邊的血,放在鼻下聞了聞:“娘娘,是毒。”
辰貴妃點點頭:“多謝大師。”
又看向長清大師:“還請長清大師辨認一下,此刻由護衛控製的,可都是寺中之人?”
那長清大師便上前走了一圈,仔細的一一辨認,便回頭看向辰貴妃:“回娘娘的話,都是我寺中的弟子。”
辰貴妃便看向了太子,太子一聲令下,親衛便紛紛收了刀,將那些小和尚都放了,又整齊的站在一旁。
她這才看向住持:“明世大師,今日之事還請對外隱瞞,隻此幾人知道便好。若是知道的人多了,對明鏡寺也是不好。”
明世大師見辰貴妃如此說,心中自是願意,便謝了又謝。
因著有了這檔子事,一行人也不再外出遊玩,隻等著二皇子傷勢恢複些,便準備回宮去了。
“星若,”辰貴妃將大公主喚到身旁,“你與駙馬便不要在此逗留了,你如今有著身孕,今日讓你見了血腥,可是害怕?”
大公主搖搖頭:“隻希望二弟弟沒事便好。”
辰貴妃點點頭:“你是個懂事的。”
說完又抬頭看向一旁的秦行:“即刻便套了馬回府去,找個大夫替星若看看。”
又拉了拉大公主的手:“你此胎不易,要好生保護自己。你哥哥如今身在太子之位,會經曆這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要怕,我與哥哥都會護著你。”
想到今日晚晚說的那些話,辰貴妃對大公主的疼愛又多了幾分。
大公主也不再推辭,隻站起身說道:“姨母若是有需要我和秦行的,一定派人來說一聲。”
待大公主離了明鏡寺之後,便隻餘她們幾人守著二皇子。
因擔心幾人的安全問題,便由辰貴妃做主,幾人都在她房中歇息便是。
從前在軍中時,她是草地也睡過的,自是不會在意這些。
隻是到了夜間,二皇子卻忽然發起高燒來。
於是隻能一盆又一盆的水換著,替他擦拭著身子降溫。
二皇子在高燒之下,竟說起胡話來:“母妃,我最敬重大哥哥。”
轉而又驚呼道:“太子哥哥小心。”
這睡夢中的胡話,卻也全都是護著太子的,從前與二皇子不過是兄弟之誼,如今他這番作為,倒讓太子感動萬分,生出了些真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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