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問還好,這一問,無疑是給自己增添了苦楚。
太子隻是盯著他,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可太子的這動作,落到大楚帝眼中,自然就是否認了。
難怪晚晚和青妍平日裡對三皇子頗有微詞,原來是他在背後給太子使絆子,倒是虧了自己還信了瑾辰是真的變了。
大楚帝努力控製了一下自己,對著孟全德說道“孟全德,去宣京兆府尹上朝。”
就在孟全德準備離開時,外頭的鳴冤鼓卻是再次響起。
大楚帝撫了撫額,一陣頭疼。
這鳴冤鼓多少年沒響過了,如今怎麼一個兩個都湊到一起來了。
便對著孟全德揮揮手“先將人帶進來。”
如今在外擊鳴冤鼓的人,正是何羽瑤與廣勤侯夫人。
瞧見來人,孟全德心中也是有詫異的。
此時的何羽瑤早就在地上跪好了,等著陛下的鞭笞,卻被孟全德阻止了“何小姐,陛下宣您進去。”
見到來人是何羽瑤,何勇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他就說最近自己這個女兒在院子裡安安靜靜的不知道搗鼓什麼,想不到她竟是來告禦狀了。
何羽瑤手中舉著外祖父的奏折,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小小的身子板的正正的,沒有絲毫的怯懦。
何勇見她如此,心中升起了幾分懼意,當下便開口製止“羽瑤,你胡鬨什麼,快些回去!”
“何尚書,你今日是第二次了!”這次開口的是太子,隻見他神色威嚴,語氣中也是不容置疑。
連大楚帝都忍不住多看了太子一眼,如今的瑾堯,倒是愈發的有自己的風範了。
太子既然發了話,何勇自然是不敢再開口了。
而此時的三皇子,壓根是顧不得這些了,隻跪在地上,為自己想著出路。
拉攏群臣這樣的大罪,他實在是承受不起。
若是父皇偏愛他些,或許還可以一笑置之。
可是如今父皇分明就是厭惡極了他,自己背後又沒人撐腰,自己到底要如何去應對。
何羽瑤一步一步的走到周氏旁邊,跪了下去。
周氏心中對何羽瑤是有抗拒的,她此前並沒有與何羽瑤有任何聯係,自然是覺得她是何勇的女兒,是向著何勇的。
周氏的這種敵意,自然是落到了大楚帝眼中。
他此前倒是真的懷疑過,這兩人是商議好的。
何羽瑤卻是不受任何事影響,叩了下去,並將自己手中的奏折高高的舉起“臣女何羽瑤,是工部尚書何勇的女兒,也是老安國公獨女裴嫻的女兒,臣女狀告家父何勇,與繼室林氏,合謀害我母親慘死。”
“臣女手中之物,是從前外祖父擬好的奏章,裡麵詳細敘說了何勇的罪行。”
而在此時,跟著跪在何羽瑤身後的廣勤侯夫人也開了口“臣婦廣勤侯內子田氏,與老安國公夫人是故友,深知此事的其中緣由,願為何家大小姐作證。”
兩人此話一出,朝堂上徹底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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