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文妙這樣的表情,沈平忽然想到了什麼,也不等容文妙開口,便淡淡地直言道:“容小姐若是為了令尊而來,那就不必多說了。”
“容大人通敵叛國,證據確鑿,我身為朝廷命官,自是要秉公執法的。”
“不會看在什麼人的麵子上,就......”
麵對麵前這樣的女子,沈平就算是再狠心,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若說是對容文妙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那是假的。
可是國事,永遠是大於兒女情長的。
“我父親他沒有!”容文妙上前一步,為自己的父親據理力爭。
可是她聽了沈平這話之後,心仿佛被重錘擊中,眼中也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她定定的盯著麵前的沈平,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心虛,可是沈平的表情如此堅定。
容文妙緊閉了雙眼,抬了抬頭,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相信自己的父親絕對不會是那種通敵叛國之人。
可是她也相信麵前的沈平,也絕不會是那種為了官位誣告旁人的人。
自己雖然和沈平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是何種的人,永昌書院人人都是知道的。
是個木頭。
容文妙沒有說話。
沈平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隻是在望了麵前的容文妙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拉的很長,那逐漸離去的背影,仿佛把容文妙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帶走了。
果然,從前皇貴妃娘娘說的是對的。
這世間,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也正是因為此事,容文妙才決定要親自往月豐國調查此事。
既然連陛下都說,證據是夏大人和二皇子親自呈上來的,那她就要親自去問問夏大人和二皇子,此事究竟是為什麼?
“當真是沈平?”陸星晚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的不可置信。
沒想到這個沈平還挺能乾的嘛!
本以為時間和話本中不一樣,或許這個沈平不能一舉得魁,但是沒想到他倒是自己突破了禁錮。
看到容文妙的異樣,陸星晚終究還是開口追問了一句:“容姐姐認識這沈平嗎?”
陸星晚的一句話,把容文妙從思緒中拉扯了回來。
“啊,不......不......”容文妙下意識的開口反駁,卻又覺得自己反駁的太過於倉促了,忙開口解釋,“這沈平是永昌書院的學子,我在永昌書院讀書的時候,與他也是有過幾麵之緣的。”
陸星晚點點頭,沒有絲毫的懷疑。
“我在陪父皇南下的時候,也曾見過此人,的確是一身傲骨,又頗有文采。”
“父皇可給他封官了?”
容文妙點了點頭,語氣中更是酸澀:“是,陛下給沈平封了禦史郎中的職務。”
陸星晚這才確定了,容文妙真的是有事情瞞著她們的。
她忙開口追問了一句:“容姐姐,到底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