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定是自己從往昔鏡中看到的那人。
為了確認,他仍是追問了一句。
被晚晚的追問聲拉回現實,陸景明語氣沉重的開口道:“晚晚,此人便是天極宗的叛徒,也是你父親母親的舊友,林久言。”
季榮和商知跟著晚晚這一路走來,自然是知道這天極宗的叛徒的。
所以商知當即便開口詢問:“林墨生的父親?”
長時間以來,他們雖是不提,但卻已然認定了,這林墨生,便是那天極宗叛徒的兒子。
畢竟,那玉佩做不了假。
畢竟先前那破損的玉佩,分明就是林墨生身上的。
“林墨生?”聽了商知的這話,陸景明倒是有些詫異地追問了一句。
這些事情,晚晚並沒有同他講,所以他也並不知曉。
難不成是,晚晚他們尋到了他的兒子?
而且他們所說人的名字,叫林墨生,與林久言的確是同姓。
林久言這人的名字,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了。
自己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的。
瞬間,陸景明覺得些許的恨意湧向自己的大腦,他伸出手來,緊緊的握住了商知,似是等著他的回話。
見到陸景明這詢問之意,商知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或許是說錯了話。
他猶豫不決,看向一旁的晚晚。
不知這話,自己該不該說出口,仿佛在等著晚晚的首肯。
晚晚拉了拉陸景明的衣袖,然後示意商知蹲低些,隨著商知的動作,她便伸出手來,指向了那人腰間的那玉佩。
“陸師兄,這玉佩,我見過。”
“是在龍吟宗一名弟子的腰間,我懷疑,他便是這人的兒子。”
聽了晚晚這話,陸景明沉默了片刻。
他嘴中嘟囔著:“若說起來,我們天極宗的弟子,都是以景字排行的。”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不過想來,他離開家中的時候尚且年幼,或許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
這姓,或許也不過是巧合。
而且這林久言半生都在尋找他的兒子,卻沒想到,他就在修仙界。
想到這裡,他的麵上浮上了一絲冷笑,有些無奈的看向晚晚:“他如今如何了?”
“死了。”晚晚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的淡定。
這林墨生,無論他是不是這叛徒的兒子,他都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師父常常講,上一輩的事情,不要牽扯到下一輩。
所以就算是不牽扯林久言,這林墨生也算是壞事做儘。
聽聞他已經死了,陸景明倒是有些許的失望。
季榮本來在院中幫忙收拾東西,瞧見這邊屋裡的幾人湊在一起,便也起了湊熱鬨的心,邁著腳步往這邊快步走來。
自然,他也探頭去瞧了瞧那畫卷上的模樣。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倒是忽然伸出手指,直直的指向那畫上的林久言:“這人長得,倒有些像景霄。”
隨著季榮這話一出口,商知和秦修言微微一愣,隨即都連忙點點頭。
連陸星晚也是如此,他們三人麵上,皆是恍然大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