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整個玄天門的弟子,都將你當成了他們的師兄,你若是這樣瞞著……”
陸星晚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她心中清楚,自己不必說完,大師兄定是懂自己的意思的。
她也沒有什麼旁的想法,不過是希望在這個時候,大家能夠坦誠相待,遇到什麼問題,齊心協力的解決便是了。
眾人的目光就這樣,熾熱的聚集在陸景明的身上。
陸景明那頗為凝重的模樣,讓眾人心中都知曉,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大問題的。
而且這大問題,怕是和林景霄有關係。
在這迫切的目光之下,陸景明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邁開腳步,走向了一旁的石凳。
他坐到那石凳之上,又往那畫卷上瞧了一眼,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抬頭看向陸星晚的方向,眼神中也多了一份決心。
“先前我曾答應過你,要在海底城池等你回來,可是中間,我卻自行離開了。”
“是因為在等你回來的這段時日裡,我曾經遇到一人。”
“正是那人同我說,這小漁村的村民,也是我們天極宗的族人,而他也證明了,他與那村民的身份。”
“所以我才信了他,隨他一起離開。”
話說到這裡,陸景明的視線又在眾人的麵上逡巡了一番,然後才鄭重的開了口:“而那人,便是你們的二師兄。”
陸景明的話如一道驚雷一般,讓晚晚的身體瞬間僵住,她立刻大聲的開口反駁:“二師兄?不可能!”
雖然她與二師兄一向不算是親近,但是這麼多年來,二師兄在玄天門內,算是儘職儘責的。
陸星晚拚命的想要抗拒這個說法,她搖搖頭,眼神中滿是倔強:“玉佩明明就在林墨生的身上,怎麼會是二師兄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急切,卻也有一絲的心虛。
在她開口反駁師兄的時候,方才師兄說的一句話,倒是一下子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大師兄方才說,他們這一輩,都是以“景”字輩命名的,而二師兄的名字,是林景霄。
這無論輩分,還是姓氏,都是對的上的。
陸星晚的目光再次停在麵前的這幅畫上,又瞧了瞧一旁四師兄手中的那幅畫,她的眼底滿是錯愕。
不得不說,畫中的這兩人,無論是從神態還是模樣上來說,的確是十分相似的。
從前她本以為,二師兄的少言寡語,是像極了師父的。
可是若他真的是林久言的兒子,那麼想來,他的脾氣性子,應該是更像他父親的。
這個消息讓陸星晚原本平靜的心,瞬間動蕩了起來。
彆說陸星晚了,一旁的她的幾個師兄,自然也停在了原地。
還是秦修言後知後覺的先開了口:“什麼意思?二師兄是這個人的兒子?”
這話說的極其直白,但是卻好像,就是真相。
沒有人理他,眾人心中都是有幾分疑惑的。
而商知又追問了一句:“那林墨生呢?林墨生是什麼身份?”
不是說,這林墨生才是這天極宗叛徒的兒子嗎?
而且玉佩也對得上,姓氏也對得上,怎麼如今好好的,又成了二師兄了?
二師兄這麼多年來,在這玄天門內,雖然說不上是十分的熱絡,但是也算是勤勤懇懇的在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