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長河水量劇增,衝洗的大地隆隆作響。
蔥鬱高原,地裂處出現一汪泉眼,清水潺潺流,未及百裡便化作洶湧大江,浩然東去!
丹田裡,原本的真氣二分,沿奇經八脈暢快運轉,趙尋安緩緩睜眼,雙眸如繁星般閃亮。
月下打坐,不經意間突破屏障,已是煉氣兩重天,進境比想象的還要快。
趙尋安雙手合十運轉扶搖訣,真氣如水流般湧向四麵八方,盞茶功夫宣泄一空,不過丹田運轉一個大周天真氣便完全補全。
這便是二重天與一重天的區彆,恢複力遠超數倍!
“好香的味道。”
睡夢裡趙萍兒嘟噥著翻了個身,車隊所有人也是於夢中嗅到清靈香氣,睡得更加沉。
翌日,當第一縷晨曦從大地升起,車隊已經整裝完畢一路向北。
正當午時來到一處半坡山林,剛生起灶火便有數十持刀拿棒之人從林中湧出,呼喊著把眾人圍了起來。
護衛們反應也是迅速,立刻抽出武器把秀才們護了起來,大掌鞭上前三步,拱手問
“哪位是大當家?”
一袒胸露乳胸前儘是黑毛的莽漢把肩頭斬馬杵在地上,也不搭話,隻是啪啪有聲的拍了拍胸口。
“大當家的辛苦,這趟走鏢沒有紅貨,護衛的都是奔赴省城趕考的茂才,還望讓行。”
大掌鞭再拱手,一位護衛拿著沉重的布袋上前,雙手奉上。
布袋裡裝的都是大子兒,與這些盤踞山林的強人來說,銅錢要比銀兩好花的多。
強人劫道多為錢財,參加科舉考試的秀才一般不敢劫。
畢竟是未來的牧民官,關乎國家社稷江山,若是有了損傷朝廷必然大怒,當地駐軍定然會來清繳。
但凡懂事的聽聞是秀才的車隊,拿了開路費一般都會讓行。
可莽漢掂掂分量卻扔了回去,咧嘴大大的笑,露出蝕了大半的黑牙
“還挺上道,不過大爺今個不為錢帛,兄弟們素的時日太久,需要女子瀉火。”
“有功名的茂才自不敢傷,但他們的貼身丫鬟得留下幾個。”
“橫豎都是豬狗一樣的奴才,沒了再買,算不得難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麵都變了色,大掌鞭後退三步直接抽出腰間挎著的柳葉刀,護衛們齊齊擺開了陣勢。
跟隨趕考的丫鬟豈是一般奴仆能夠相比,俱是秀才們的屋裡人,說不得以後就是貼己的妾,感情怕是比家裡人都深,豈是隨便能與的!
“大當家的還是拿了錢走人的好,以後見了還是吃飯穿衣的朋友。”
“有些東西,可不是能夠張口亂說的。”
大掌鞭語氣比之前硬了許多,終究是戰場上打過滾的漢子,不惹事但不怕事,既然不給麵子,那就是刀口見真章!
“爬山趟河走天下的脾性就是硬,但是,可硬得過老子手裡的虎蹲?!”
莽漢猙獰笑,強人們讓開一條路,鏢局的護衛們看著林子口的物件儘數變了臉色,竟然是一門軍中重器,虎蹲炮!
秀才、書童、丫鬟們抱成一團哆嗦個不停,就這般近的距離,一炮之下鐵砂能把眾人打成蜂窩!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