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便帶你去看看,何為天生至惡!”
“那個蠻民為啥要告訴你自己部落的位置,他就不怕你去殺他家人?”
“蠻民至惡,無所謂親朋骨肉,若是自己倒黴,最喜看到的是彆人也倒黴,哪怕是自己的妻兒。”
聽聞此言趙萍兒沉默了,她實在無法想象,這是何等的秉性。
出了山道往西,馬車疾行,不到刻鐘時間便到了一處山穀,趙尋安拉著趙萍兒悄悄摸了進去,在一處雪窩蹲下,靜靜看了起來。
山穀裡有數十雪屋,以蠻民秉性來說,算得上是大部落。
即便天寒地凍,可依然有十餘稚子光著上身在雪中打鬨,手裡雪白的骨棒來回飛舞,皆是鼻青臉腫。
幾個身材粗壯麵龐浮腫的女子,正在往繩子上掛血淋淋的小綹皮肉,北風即冷又乾燥,冰凍的皮肉用不了十天半月便會脫水,不但易於保存,嚼起來也彆有滋味。
在她們身側,兩個漢子正在用刀斧切割骨肉,看著被隨手扔在一旁的衣物首級,趙萍兒麵色一片慘白。
“遠北生存條件嚴酷,雖有野獸但過於凶狠,捕獵難度頗大。”
與趙萍兒整理好有些散開的衣領,趙尋安聲音平靜地說
“與野獸相比,豁命出關尋找靈藥的關內人,尤其是那些新手,捕獵起來難度小了許多。”
“與蠻民來說,關內人便是肥羊,即可口捕獵起來難度又不高,在他們的食譜裡,怕是占了大半。”
“那、那可是人啊!”
趙萍兒聲音顫抖的說,趙尋安搖頭,指了指一處,趙萍兒扭頭看去,臉色變得更白。
一**身體的女子被人扯著頭發在地上拖,稍有反抗便被棍棒狠狠地打,幾個半大小子哈哈大笑的在她身上用力摸擰,淒慘的叫聲不斷響起。
“那名女子應該是從其他部落捉來的,以後或者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或者就是備用的口糧。”
“蠻民有文字傳承卻無道德禮儀,所做之事有駁倫理,也曾有不少先人想要馴服,卻儘數失敗。”
“今日你所見隻是冰山一角,說到底,有些東西,本就不應存於世上。”
揉揉小丫頭的腦袋,趙尋安起身走,若有所思的趙萍兒緊忙問
“少爺,你去作甚?”
“除惡務儘!”
趙尋安大步走,天晷出鞘。
其實,將將趙尋安所述並非真正緣由。
前生雖從蠻民部落逃脫,可趙萍兒卻為了他受了不可述之傷,那是趙尋安永遠之痛,今生但有所見,必屠戮殆儘!
趙萍兒蜷縮在地上,看著趙尋安衝入部落,天晷揚起又落,血花飛濺間一條條性命消失不見。
狠戾凶暴的趙尋安,在她眼中卻透著股莫名的哀。
趙尋安不知,剛才言語趙萍兒隻信了三成。
相依為命的趙萍兒看似有些呆,其實與他的了解超乎想象,如何看不透那些言語隻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心中的悲戚和憤怒,才是殺伐的根本!
“少爺,你可還是過去的你?”
趙萍兒呢喃的說,麵孔深深埋在雙腿之間。
“啊~~~!”
看著遍地殘肢,趙尋安但覺心中無比的舒爽,忍不住放聲大吼,山峰上的冰雪轟隆隆滾落,數十裡外清晰可聞。
“救、救我”
突然有隻手盤上褲腳,趙尋安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隻餘半身的**男子,卻是將將被分解做肉乾的一人。
看著半身外散落的腸臟,趙尋安輕歎氣,一刀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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