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修真侵吞大乾國土,有違人皇詔令,某代朝廷行事,沒收所有不法產出,將爾等驅逐可有錯?”
聽完趙尋安說辭二位道人立時白了臉,這話說的,實在是半點沒錯。
即便是無心之舉,可終究在大乾國土畫了地。
人皇詔令在,天地法則守恒,若是無人追究還好說,可眼前之人不但是地主大乾人,且還有能代表凡塵世俗朝廷的官身,這事兒屬實難辦了。
見兩人僵住,趙尋安拿回告身牌子,笑著說
“但因你二人態度誠懇知對錯,便代表朝廷將此地租與雪山派,每次收成僅以兩株雪蓮作租。”
“若是如此說辭,你覺得你們宗門是覺得你有大過,還是大功?”
兩位未曾在塵世打過滾的天真道士懵了,這番說辭與他們衝擊太大。
說的自然甚是有理,同樣取四株雪蓮回去,結果卻是大過大功天壤之彆,一般事因著言語卻有不同結果,實在讓他們感到吃驚。
隻是,雖說不知由來,卻總覺有些不對的地方,卻又不知從何而生。
看著麵露茫然的二人,趙尋安收斂笑認真說
“天下之事並非隻有正反,大道三千路萬條,隻有多多開闊眼界多多曆練人情世故,才能與修行一途走得更遠。”
雪山派的兩位道士,若有所思的帶著雪蟒走了,趙萍兒看看手中的兩株雪蓮,有些疑惑的問趙尋安
“少爺,你剛才說與兩位道長的道理,可是真的?”
“他們傻,你也傻?”
趙尋安白了趙萍兒一眼,喜滋滋的摸了摸雪蓮潤白的花瓣,然後說
“修行大道在於純,過多的人情世故隻會損了道心,得不償失的。”
“那你還與他們那樣說,豈不是在害人?”
趙萍兒老大不願意的說,趙尋安輕搖頭
“道理因人而異,修真之路漫長,遇人遇物不可計數,他倆過於純真,如何避得開險惡?”
“哪怕慢一些,穩著走,也比被人陷害命歸黃泉來得好。”
這話說的趙尋安自己都忍不住歎氣,不經意間想起了前生的自己,悲催呐!
“那你為啥不與我說那些話,我也很純真的!”
趙萍兒更不高興,嘴巴噘的可以掛油壺。
“你那叫傻不叫純真。”
趙尋安使勁揉揉趙萍兒的腦袋,滿臉儘是柔和的說
“我家萍兒還是傻些純真些的好,那些齷齪東西不入眼也不入耳,少爺這輩子與你扛擔子,快快樂樂的過活,比甚都重要。”
看著趙尋安柔和的笑臉,趙萍兒使勁點頭,滿臉儘是笑。
“少爺,但凡靈藥,你是不是隻會煮啊?”
趙萍兒蹲著,把腦袋放在膝蓋處,看著趙尋安生火熬製靈藥。
雖說雪蓮還未完全化開,但濃鬱的香氣已然充斥整個山穀。
隻是想起將將趙尋安的做法,趙萍兒便覺腦仁一抽一抽的痛。
這可是話本小說裡的靈丹妙藥,自家少爺卻用菜刀噹噹噹一通剁,便如剁肉餡一般,屬實讓人覺得荒誕。
“這般靈藥,燉煮才能最大保持藥效。”
趙尋安往鍋底扔了把乾草,一邊看書一邊輕笑著說。
自打得了《尋珍錄》後一直關注功法習練,卻很少看後邊雜項。
如今無事翻看,收獲卻是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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