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鎦子玉手鐲,兩手戴得滿滿當當,掃一眼眸子痛,那叫一個富貴逼人!
“可不行!”
趙萍兒緊忙收回手,嘟著嘴說
“這都是我的寶貝,心病算甚,死都不放!”
“妥妥的死要錢,淺薄的死妮子!”
趙尋安抖手便要彈,可看著插滿各色上品步搖的腦袋無奈搖頭,彼其娘之,還真是富貴逼人,連個落指的地界都沒有。
玉京,皇城,禦書房。
身穿素白長衫的官家斜靠軟榻,正在津津有味的看書,正是新進才出的山河先生詩詞集。
矮桌上還放著一本薄薄的冊子,卻是趙尋安秋闈時所做策論,六國論。
為了與考卷有彆,翰林院的翰林特意用蠅頭小篆謄抄,可看過原版的官家見了便有些不喜。
原版乃是趙尋安心神激蕩時所做,嚴謹的歐楷透著股憂國憂民的蕭瑟,被國子監當做經典收藏。
隻是翰林院所用蠅頭小篆雖然絢麗,缺少了諸多慷慨,匠氣實在過重。
官家本想討要原稿,卻被國子監大祭酒說了一通
“趙尋安所作策論無論內容文字皆可稱絕,便國寶二字也是稱得上,須得好生裝裱保存,豈能與官家偷著樂?”
女官家差點被氣笑,又不是床底下藏的豔情話本,樂個甚的樂!
“鳳凰,不得不說,你這前任未婚夫婿的文采屬實驚豔,大乾文氣他最少占了八成!”
看到精彩處,官家忍不住開口,跽坐案幾前正在行文的鳳凰聞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左右不過一趨炎附勢的懦弱小人,文采再好又如何?”
聽聞此言官家忍不住搖頭,坐直身子說
“你啊,自幼時之後再未謀麵,如何得知他是趨炎附勢的懦弱小人?”
“娘親與我書信裡提到,其多次在爹爹麵前挑弄是非,讓雙親不和。”
“還曾劍指家中奴仆,實乃性子卑鄙至極的小人!”
鳳凰眉頭高皺,言語裡儘是對趙尋安的厭惡。
官家看她這般模樣禁不住再搖頭,歎氣說
“你啊,可明白偏聽則暗的道理?”
“眼未見耳未聽隻因彆人一麵之詞便心懷不滿,卻是有些傻了。”
“官家,那不是彆人,是生我養我的娘親!”
鳳凰有些不願意的說,官家見她罕有的露出小兒女姿態,立時笑了
“孤說句實話,你娘真配不上你爹。”
“除了姿色尚可且與李家生了你,她一無是處,便那張騙鬼的嘴,也就你信!”
鳳凰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若有所思的問
“您是說,娘親與我撒了謊?”
“自然。”
官家點頭,思量著說
“這些年,因你之故孤注目趙尋安不少,可謂看著他一步步走,其中艱辛怕是超出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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