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武舉連點頭,隻是看著趙尋安皺眉,就他如今這樣子,還能參加考核?
終究長了顆七竅玲瓏心,趙尋安一眼便看出眾人的顧慮,便笑著說
“且放心,國師大人其實未出全力,我這傷看著嚇人,其實隻是皮毛,當不得事。”
趙尋安話說的輕巧,血水卻順著嘴角嘩啦啦的流,眾人齊咧嘴,心道便會嘴硬,就這架勢,保不齊舉個鼎立馬就嗝屁著涼了!
拜彆宋戳子,眾武舉騎馬一起行往止戈學府。
經過大乾學院這一遭,趙尋安立刻與武舉們熟稔起來。
且武者心思耿直,本事大秉性好的強者自會愛戴,身為煉氣士且能與國師較量的趙尋安,自然而然成了中心。
來到青石做門略顯樸素的止戈學府前,人數遠比大乾學府少了許多,趙尋安這八十一人,便是人數最大的一夥。
趙尋安看著止戈學府四個樸素大字輕點頭。
大乾立國到今已八百餘載,各個學府不斷湧出又不斷泯然,如今排第一的大乾學府,從成立到今日不到一甲子。
澤林、南離更短,連半百都不到。
唯有止戈學府已然矗立兩百餘載,算是真正傳承悠久,於其中走出的將星如雲,為國為民舍身者更是無數。
而學府之所以叫止戈,便是希望大乾因己強大,外敵聞而止戈。
“你們說,止戈學府不會也如大乾一般出些無法完成的題目吧?”
有舉子略顯猶豫的說,眾人皺眉,這如何說得準。
眾人正在言語,卻見前方豎了個大大的牌子,上邊寫滿四仰八叉的大字,看的趙尋安直咧嘴。
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大將軍的墨寶?
“第一關舉鼎,五百重離地過!”
“第二關持盾,衝木二十不退過!”
“第三關斬木,五棵過!”
“第四關戰旗演戰,他娘的自己不死便算過,短期教習做定了!”
“”
趙尋安使勁揉了揉腮幫子,他敢打包票,這牌子,絕對是大將軍寫的!
“沒有靈根檢測,前三關與咱們來說皆是輕鬆,至於這第四關演戰,卻是不好說了。”
有武舉沉聲說,舉鼎隻有半數重,且隻是離地,與儘是武夫上境以上境界的眾人來說實在算不上難。
餘下的持盾和斬木也是如此,隻是那個隻要自己不死便算過關的演戰屬實讓人心裡犯嘀咕,尤其還加了他娘的三字,意義深重呐~。
止戈學府沒有雜役,領路的也是全身戎裝的學子,眾人來到大校場,看著小了一大截的銅鼎笑。
經曆過大乾千斤鼎的磨礪,如今見這隻有五百的,心裡那是說不出的熨帖。
眾武舉次第過關,看的現場教習也是有些驚,後來的小百號人素質比之前的屬實高出不少。
“趙兄,可還撐得住?”
趙尋安最後一個上場,血水還是隱隱往外流。
鳳凰那一擊藏了暗力,還在不停損傷臟腑,下手屬實不輕。
“既然身負重傷便不要勉力施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教習見他慘狀也是皺眉勸阻,趙尋安與他咧嘴笑,雙手握住鼎耳略一使勁便離了地,第一關輕鬆過。
眾武舉舉鼎時,校場還有想要入院的學子等候,見眾人都通過,便在其他教習的帶領下行了過來。
對他們來說,隻要能讓四足方鼎三足離地便算過,比教習的考核,又簡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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