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老郎中雖說有些絮叨,但人屬實不錯,在這各顧各的京城,能與陌生人相勸,屬實難得。
趙尋安仰躺,輕笑著說
“大夫,您今個可真看走了眼,我並非與人乾仗傷的。”
“不是乾仗能傷到這樣?”
“莫說什麼被馬車撞了被驢踢了的昏話,我是老了,但眼不瞎。”
老郎中拿根竹筷挑開趙尋安嘴皮看,見口腔裡也有兩道口子忍不住搖頭,隨後讓夥計拿出藥膏,用銀勺與他抹藥。
大張著嘴,待抹完藥,趙尋安才苦笑著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老郎中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異常認真的說
“好男也怕賴女纏,萬萬守住心神,死活不能嫁!”
“啊?”
趙尋安懵了,這話頭,怎地有些摸不到頭腦?
“聽我的,哪怕那女子長得再漂亮,上門女婿當不得!”
“這還沒娶進屋就被打成這樣,若是成了婚還了得,不得活活打死?”
“大爺,你說的和我說的,可是一回事兒?”
處理好傷口,趙尋安提著藥包離去,老郎中不放心的走出屋在後邊喊
“潑婦要不得,便是當上門女婿也得找賢良的,後生,須得謹記啊!”
街上人來人往行人同時駐足看,趙尋安駕馬狂奔,但覺臉皮子滾燙,這都說的些甚,驢唇不對馬嘴!
“萍兒我回來了,與你帶的點心。”
趙尋安大步走進租住的院落,趙萍兒蹦跳著從屋裡出來,剛要開口詢問應聘結果,便被趙尋安帶著血印子的臉麵嚇了一跳。
緊忙扶著坐下,見趙尋安耳廓眼角還有些許血絲,立時緊張追問緣由。
自家親人用不到隱瞞,趙尋安把經過說了一番,隨後苦笑搖頭
“看來武科是轉不成了,隻能老老實實走文科。”
“如此倒也好,卻能安安穩穩過些日子了。”
“嗚嗚,憑什麼,李家大小姐這麼欺負人,還有沒有良心?”
“早知這樣老爺當年就不該與她治病,這種黑心悍婦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聽聞經過趙萍兒心痛壞了,禁不住摟著趙尋安嗚嗚哭了起來,心中更是對鳳凰恨到了極點。
自家少爺多好的人,因著官家緣由要阻便阻,可也不能把人傷成這樣,世上再沒有比她更惡毒的了!
趙萍兒絮絮叨叨的罵,抹著淚拿藥包去煮,又燒了盆熱水,仔細與趙尋安擦拭臉麵雙手。
老郎中隻是把傷處血漬處理了,被染紅的雙手看著便覺驚心。
吃過藥換了身柔軟褻衣,趙尋安躺在床上看書,趙萍兒坐在床邊腦袋枕著他一隻胳膊嘀咕
“少爺,其實認真想想,當官真沒什麼好的。”
“李大老爺多大的官,整日價忙的有家不能回,哪有半點快活自由。”
“實在不行就彆當官了,不管文的武的,闖進去總要受人欺負,尤其李家大小姐還是國師。”
“反正咱們如今走了仙途,身上又有花不完的銀兩,天南海北的耍也比當官痛快!”
“我家萍兒這是怎地了,何時變得這般通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