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老婦招手,旁邊婢女奉上木盒,其拿起一枚鑄有下山猛虎的銅牌雙手遞與趙尋安,認真說
“夫子大恩司空家無以為報,隻能用這承恩銅牌聊表心意。”
“持銅牌之人若有難事,天下間但有荒澤使署便可求助,無論事由大小皆會全力幫襯,與我荒澤親王相等!”
趙尋安聽聞心頭也是一震,這個承恩銅牌屬實有些重,緊忙推辭,卻被老婦堅決推返,然後又取三枚鴿蛋大小的明珠相贈。
“此乃東海鮫人一族所獻鎮風珠,戴在身上可清心明目去除雜念,與修行有大用,還請夫子笑納。”
趙尋安再推依然無用,心中也是有些赫然。
自己將將十七的年歲,卻被人喚作夫子,實在有些承受不住。
“老身還有要事需辦,不能回返荒澤,那惹事的家夥我帶走了,還請夫子好好教導小諾兒,讓她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
這是老婦離去時說的話,趙尋安自然萬般同意,畢竟還要靠著小諾兒與自己爭分,能留在學府當然最好。
時間很快來到開元二年六月三十,眾武舉攜弟子一人來大乾學府參加排位捉簽,再過十二個時辰,五家學府的中考大比便要在大乾學府舉行。
因為關乎武科科舉,且表現優異的學子還會被三部登錄名冊,諸多英才皆是虎視眈眈,想要為自己掙個好的排次,若是將來入了宦海,定會有不小幫助。
隻是在聽聞武學上舍時眾人感到疑惑,玉京學府九十九,從未聽聞有這麼一家,卻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待了解到武學上舍隻有一山長一教習三子弟後,引得四家學府學子齊嘩然。
便這麼一家瀕臨關門,比私塾還小的學府,如何來的資格作為武科科舉考教之地?
大李小李性子過於木訥,從心底打怵來這人多的地界,趙尋安便隻能帶著小諾兒前來。
畢竟是一國儲君,大排場見了無數,與小諾兒看來,會場除了稍顯熱鬨一無是處。
仆傭雖多但職責不明,穿著也是混雜,做事沒有半點章法,隻會吆五喝六的嚷嚷,儼然把具有官身的大乾未來棟梁們當成了少不更事的小子吆喝。
“就他們這態度,在荒澤最少二十板子起,也太氣人了!”
進來時因小諾兒年歲太小,趙尋安身份也是無人信,被好一通難為。
幸好禮部一位郎中過來幫忙,見了趕緊放行,不然還得被人攔在外邊,氣的小諾兒小臉通紅。
小娃兒噘著嘴滿臉憤憤的樣子惹得趙尋安禁不住笑,便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隨後牽手尋到空蕩蕩的武學上舍的座區坐下,靜待排位捉簽。
四大學府的座區此時已經滿了八成,烏央烏央儘是人,見傳說裡的武學上舍來了人,參會學子裡大半目光立時落在兩人身上。
雖然聽聞武學上舍山上年歲小,但真沒想到,竟然是個不及弱冠的少年!
四大學府山長裡年歲最小的也有半百多,與他當孫兒的年歲卻成了一方學府的掌門人,怎一個驚字能夠形容。
至於諸多身為教習的武舉,眼光卻是複雜得緊,既有欽佩,又有提防。
畢竟不少與趙尋安一同參加過教習考教,知曉這位文轉武的天驕本事,教導出的弟子,定然也是非凡。
驚愕之後眾學子目光又落到粉雕玉琢的小諾兒身上,看起年歲也就十歲左右,穿著粉色留仙嬌憨可愛,卻無半點學子模樣。
“這是那位山河先生趙山長的妹子嗎,倒是個美人坯子,長大定是個禍國殃民的絕色!”
有大乾教習閒言,卻被吏部官員製止
“莫胡說,那是武學上舍學子,身份頗為尊貴,妄議小心惹火上身!”
沒多久這言語便傳的眾人皆知,一個十歲的娃兒,且還是個女娃,竟是中考教技的對象,實在是個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