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見了酒後高歌灑脫不羈的趙尋安,非圖隱隱升起一個念頭,孤高仙家,便應如此風采!
“值此良辰美景,正當放蕩不羈,大將軍,看某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脫衣解褲,腹脹的趙尋安一泡老尿嘩啦啦的落,酩酊大醉的馮平波哈哈大笑的跟做。
倆醉漢渾然不知,塔底有數百被短歌行引出的師生,正滿麵震驚的看著二人表演。
非圖滿臉歎服忍不住鼓掌,山長不愧為大世謫仙,如此豪放,實乃我輩楷模!
第二天天亮,醒酒後知曉自己所為的趙尋安羞紅了臉,遇到與己打招呼的師生都不太敢言。
去見大祭酒的半路遇到同樣臉紅脖子粗的馮平波,兩人齊聲歎氣,昨個晚上,可真是丟了大人!
兩人低眉垂眼的步入偏廳,大祭酒正與濮陽言奇、聞人啟、農利三人笑談,見了正眼不看的說
“昨個晚上,可是暢快?”
“哈哈,挺暢快,挺暢快。”
馮平波笑著小意的說,趙尋安也是一般輕笑
“飲的有些多,孟浪了,今後注意,一定注意。”
大祭酒猛拍桌子怒斥
“倆不知節製的孬貨,一山長一司業,三更半夜塔頂露鳥撒尿,可還有半點為人師表的自覺?”
倆人身體齊顫,緊忙叉手領罪。
“若那麼想顯擺,那我便幫上一把,喚全體師生大校場圍觀,你倆可勁兒表現,如何?”
“”
趙尋安馮平波身子再顫,腰再躬,雙手幾乎著了地,心裡也在懊惱,昨個怎麼就發了瘋?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節操碎了一地啊!
大祭酒狠批,三位老大人見縫插針的諷,兩人那叫一個汗流浹背。
大半個時辰過去,說的累了的幾人總算住了嘴,趙尋安馮平波這才鬆了口氣。
也就兩人麵皮厚,不然將將那些紮人誅心的言語,非得把他們紮的千瘡百孔不可。
飲口微涼的茶水,大祭酒慢條斯理的問
“趙山長這詩詞本事確實大,一首短歌行怕是又得傳世。”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倒也不錯,把你倆醜態美化不少,題為甚,可完整?”
聽聞帶刺言語趙尋安咧嘴,苦笑著說
“題倒是有,乃某日外出郊遊所作,喚作望野山瀑布。”
將來自五千年錦繡的七絕換了個名說出,引得大祭酒四人連連點頭,農利感歎萬千的說
“詩詞之道已被趙小子走到了儘頭,古今怕是無人可敵,一首撒尿詩都如此瑰麗,天下文人,該如何追趕?”
趙尋安咧嘴,屬實不知該如何接言,這算誇讚還是諷刺?
批鬥結束,兩人總算得了坐下的許可,年歲最小的趙尋安與諸位老大人斟茶,拱手說
“小子明個便要去往西北,學府不擔心,有您幾位定海神針在,定然走不偏。”
“唯一擔心的是萍兒那丫頭,打小與我從未分開過,還請諸位老大人多多看顧!”
說罷趙尋安起身,叉手行禮。
大祭酒擺擺手讓他坐下,笑著說
“你就不該擔心萍兒那丫頭,四重天的煉氣士,誰敢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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