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逢大變,若不能激流勇進,必會一落千丈!”
小諾兒和大李小李叉手行禮,趙尋安點點頭,上馬直奔遠方而去。
早朝結束,禦書房,官家皺眉問:
“你們是說,趙尋安去往西北邊陲,窺視的,乃是西關?”
尚書省左仆射胡懷民及兵部尚書周成誌齊拱手:
“正是,大將軍前些時日與我倆閒聊時說及,趙山長心有乾坤,所謀屬實讓人心驚。”
“為甚前些時日不說,今個卻說?”
官家眉頭皺的更高,胡懷民身為如今尚書省實質第一人,隻得再拱手,苦笑著說:
“之前屬實有些不太信,畢竟隻一人,如何破天關?”
“可昨日大將軍在兵部死磨硬泡,硬是與趙山長討了個中郎將的銜,話裡話外讓人心驚,怕是真就衝著西關去。”
“因那處牽扯天大,我倆思量再三,決定還是應由陛下定奪。”
“趙尋安乃是孫山,至多不過都尉,怎麼可能領中郎將的銜級?”
官家高皺眉頭,兵部尚書周成誌苦笑:
“大將軍拍著桌子吼,武學上舍山長本就領二品文官銜級,如今又直領整個國子監,與他個最低檔次的七品武官,是看不起天下文人還是看不起天下武夫?”
“若非臨近西關那衛邊軍最高也隻是個將軍,大將軍都想與趙山長討個征西將軍的銜級了。”
“且大將軍所言不無道理,朝裡文官轉武路都要升最少半級,以趙山長如今的地位,真要說起,便與個征西將軍的銜級都算小了。”
這是真心話,如今趙尋安聲名之大超乎想象。
從國子監流出的趙尋安所著書冊震驚天下,文道魁首兵家準聖不是高抬,真就是事實!
若是讓這般人物去當個小小不然的營頭,天下必然大嘩。
之前本就因著國師之事惹非議,若是那樣,朝廷的聲名,可就真的臭了!
聽聞周成誌言語,官家頭靠椅背閉目養神,胡懷民兩人對視,靜靜的等。
“......因著西關陷落,萬裡錦繡長城不再是護國之地。”
“五十載歲月,西關便如流血不止的傷口,不斷削弱我大乾國力,當年強盛卻變成如今二流,想來也是心酸。”
睜開眼,官家異常認真地說:
“若趙尋安真能奪下西關修複護國大陣,盤活錦繡長城這條巨龍,那便是封狼居胥的不世之功,與他個王爵都不為過。”
“傳令西北邊軍,全力配合趙尋安作為,孤便用登基以來攢下的家底,賭賭這國運再起!”
“喏!”
胡懷民、周成誌叉手行禮,眼神大亮。
雖是文官,但終究都是男兒,家園被異族人當成予求予取的牧場,但凡有血性的,如何能忍?
未及多久兵部傳訊法陣便開始運作,花大價錢從山川秘境得來的晶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由密語寫就的公函跨過遙遠距離,直抵西北!
此時趙尋安正騎著雜花頂著風雪一路向西北,年關將至,天地如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