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趙尋安如此言語陳之正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但覺綠洲大師屬實有些壞,這般大的數目打牙祭,可不就想生生嗆死人?
石膽男子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心中真就懊惱,本想在成德玄隱天少主麵前露露臉,搏個不錯的印象,如今可是露臉了,卻他娘儘是丟臉,真就羞殺人也!
原本當戲看的諸多聖子聖女聽聞這般賭注也是來了興趣,紛紛步入解石場子,看看這不上品的雜石,到底能解出何等東西。
趙尋安不理身邊嘈雜,隻是一心認真解石,便在金鑲玉插進越來越薄的石皮的刹那,黑紅色血水般黏稠的液體流了出來,落在趙尋安身上立時如同活物般侵了進去。
“詭異出來了,詭異出”
家宏驚恐呼喊,隻半碗不到的東西,與他眼中所見卻如屍山血海,心肝臟腑但覺一陣陣的發冷。
蕭十七郎用力捂住他的嘴,滿臉認真的看著趙尋安,雖說與趙尋安有信心,可看著就那麼任憑詭異侵入體內,屬實讓他想不明白。
便在眾人矚目下,趙尋安一心一意解石,任由液體恣意侵入體內。
“鬼臉?”
一直默默看著趙尋安的魏芝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趙尋安梳理的板板整整的頭發突然變得淩亂,一張頭頂生角的血紅臉麵與他腦後浮現,望著眾人嘿嘿的笑。
所有圍觀之人都是倒吸涼氣,這般景象,真就有些悚。
“看到沒有,這便是不自量力的下場,說不得石頭未曾解完人便去了。”
“老話說人狂自有天收,果然有其道理!”
石膽男子哼聲說,麵上儘是喜,五百銀靈啊,真就發大了!
“便會呱噪,不知引鬼上身與之清淨的術法?”
石膽男子話剛說完鬼臉便衝著他嗤笑,這般情景真就嚇了眾人一跳,未曾想竟然能言,且聽那意思,卻是已經被解石之人控製!
隻是鬼臉終究嚇人,見隨著詭異侵入的增多鬼臉也是越來越大,馮靜川也是忍不住擔憂的說:
“大祭天,若是危險便算了,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名額,犯不著涉險。”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手上不停笑聲說:
“官家且放心,我心中自有定數。”
“詭異確是凶險,如若布陣花費時間太久,倒不如引入我身,運用丹田混沌之氣洗滌來得快。”
見趙尋安言語通透顯見未曾被詭異影響思緒,馮靜川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好奇的問:
“這般清淨的術法真就從來未曾聽過,可是哪方傳承了不得的功法?”
“倒也不是,乃是前些時日閒暇時琢磨出來的本事,不過一般人怕是用不得,一個不好就會遭災。”
“殞命倒還好,就怕詭異纏身墮為穢物,到那時可真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趙尋安說的輕巧,聽聞之人卻儘是倒吸涼氣,便這般操作真就從未聽說,把詭異引入體內借助丹田混沌洗滌,說的好像在理,可細思量就是混賬言語。
那些被詭異纏身異化的,可不就是侵入了丹田混沌與識海?
“大師,你真的安好?”
魏芝龍有些擔憂的問,誰成想一個碗大頭顱從趙尋安衣領裡鑽出,衝他嫣然一笑:
“且放心,你家大師好得很,怕是這輩子,便從未這般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