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歎氣往外走,老者慢悠悠的說:
“站在你的位置思量是好,但是,是否真是他們如今所需?”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回身拱手謝,已經指的如此明顯,若自己還是做不到,那說明,真就無緣。
村中氣味熏人,趙尋安與村外大石坐,左手掐著指節算,卦語卻是個丁零當啷,直接把他氣笑,這他娘算什麼?
數次掐算卦語也是一般,趙尋安禁不住大大歎氣,卻見勤快的鈴鐺正在清理不是街道的街道上的血水,便遠遠揮了揮手,血漬拂塵立時被狂風卷走。
厚重沙土水流般漫,原本坑窪不平的道路立時變得平整,見到這般景象的村民具是驚呼感歎,某種思量與趙尋安心中浮起,隻是如同蒙著層沙,總是觸摸不到。
“天神真就好。”
昨日回返洗去汙穢換了身乾淨裳裙的鈴鐺與大石坐,見趙尋安看向自己,感慨萬千的說:
“我們這些塵民便是土裡屈伸的蚯蟲,生活本就艱辛至極,還得由著天神予取予求,若能擁有您這般大的本事就好了,什麼天神妖魔,都不得欺辱半分。”
“將將與你說的學文知理豈不更好?”
趙尋安若有所思的問,鈴鐺用力搖頭,輕聲說:
“活都活不下去還要什麼學文知理?”
“爹娘姐姐都被天神喂了神鳥,若是沒有爺爺收留,我早便死了。”
“爺爺和我說過文理之美,真若哪日有了天神之力衣食無憂了自然向往,至於如今,能活著便好。”
看看消瘦的小丫頭,趙尋安突然笑了,點頭說:
“天神之力可得,但必須輔之文理,無匹之力若無規矩仁心製衡定會出大簍子,若不懂文理,又如何生的出浩然?”
小丫頭猛扭頭,驚喜看向趙尋安:
“天神,您是說要傳授我們天神的本事?”
“可是那些禦獸宗的天神說過,我們天生便是塵土裡的蛆蟲,根本無法修習天神的本事!”
“那是他們癡傻本事不到家。”
趙尋安起身輕笑,心中已然有所決斷,看著雜亂無章的村子嘀咕:
“且看看,三年五載之後,會有如何變化!”
“呼倫山脈何時來了這麼一頭猛虎?”
遍地狼藉的議事堂,禦獸宗掌門眼角抽搐的說。
將將不小心戳破了真氣之球,狂暴真氣立時宣泄八方,除了自己再無半人可以抵擋,便富麗堂皇的廳堂也被毀了大半,原本心中的戾氣立時消散一空。
“掌門,還要派人去那村子不?”
一位執事小意的問,禦獸宗掌門握緊血淋淋的手掌,哼聲說:
“去做甚,被人羞辱上了癮?”
“老老實實待著,以後那處方圓千裡,不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