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可以隕落整個世界,卻原來,錢唯安,便是世界!”
趙尋安心中雜思如潮,與自己出身升起無限驚恐,便在這時畫麵又改,卻是雷霆之下,錢唯安破入渡劫成就陸地神仙。
便在沉浸破境喜悅之際,天地間有無數思量顯化,作千絲萬縷傳入錢唯安體內,卻是億萬生靈訴求。
若是他方世界,這般多訴求意誌定會化作大道法則,可錢唯安所化小千世界迥異,大道法則天生,卻是無了步進的道理。
之後許多年錢唯安接觸越來越多,卻是變作訴求意誌載體,有了旁觀世界的本事,這才發現自己本身,說來不過,一掌草芥!
就在錢唯安因著真相心神震顫之際,天邊有銀色身影閃過,萬般厭惡的氣息讓他禁不住皺眉,於是縱身追了過去,畢竟如今天地間最強峰頂便是他。
世間親朋戚友遍布,豈能讓異物傷著。
兩人你追我趕瞬息數萬裡,就在錢唯安眼見追上刹那,諸多隱形的銀甲戰將把他包圍,隨後那日幻境所見歸元者顯化。
所求也是簡單,讓錢唯安夫妻倆成為歸元者,掠奪身上氣運。
第一次見麵歸元者不過隻是略提,之後數次越來越緊,終究化作最後那一戰,世界為之消散。
“諸般苦痛於身都能忍,便隻想知曉,我錢唯安,到底是甚?”
這便是世界消散後,存於骨身殘存的錢唯安心中執念,卻是與趙尋安所想不一樣。
之後骨身在虛空裡漂浮,一日因著裂痕墜入大世界,卻是成就了漆雕波翔,也害了漆雕波翔。
“我趙尋安,到底是甚?”
輕歎氣,趙尋安徐徐睜開雙眸,心神但覺沉重,便連破三重天步入大乘五重天的喜,也消散的一乾二淨。
“少爺,你還是我夫君不?”
趙萍兒扯著眼神憂傷視距恍惚的趙尋安問,將將心神從未有過的抖,顯見遭了大世。
“萍兒,說不得你夫君我隻是一掌草芥!”
趙尋安握住趙萍兒的玉手,心情低落的把將將所見說了出來。
趙萍兒先是驚,畢竟與趙尋安相關的一世竟然是草芥,這般事情便想都未曾想過。
再然後卻是嗬嗬笑了起來,見她如此趙尋安便是懵,不明白哪裡好笑了。
“便你會多想,也不看看那個錢唯安與你有多大不同!”
趙萍兒用蔥蔥玉指戳了戳趙尋安的眉心,見他不明便認真的說:
“那位生就天地,可你卻是夫人十月懷胎出的,出身便是天差地遠好不?”
如此言語讓趙尋安原本抑鬱的心情有了些許好轉,不過還是歎著氣說:
“終究與我有關,便這般怪異出身,世上可曾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