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未見,當年的知書達理都丟了,怎麼變得這般沒大沒小了?”
拍掉死死扯著腮肉的一雙玉手,趙尋安苦笑著說,誰成想小諾兒猛地撞入懷中嚎啕大哭,淚水嘩嘩的落,顯見傷心到了極點。
“嗚嗚,師父,您離開這般久怎的就不來看看我,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撐得有多苦?”
思量小諾兒一路走來的不容易,趙尋安輕搖頭,未曾說話,隻是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一如當年武學上舍時受了委屈。
許久小諾兒才收住哭泣,在小花好奇的目光裡徐徐說起這些年的事由。
中土大千女帝生涯簡短,畢竟已是壽歲陳長的仙途中人,塵世裡的事情如今看來,卻是透著股莫名的可笑。
說的最多的便是山川秘境裡的事情,雲山宗那些年的時日,真就是她最熟悉的。
“師父,您的名頭哪怕離去那般久,可在宗門依舊響當當,那絕種神醫的牌匾,但凡新入門的都要瞻仰一二!”
“好歹也是國子監的學生,那個字念世,不念種!”
趙尋安眼角抽搐的說,便當年就不應該接那匾,甚或改下字也好,如今可不成了笑話?
“怎麼可能,便水墨峰主都念種,您莫不是在晃點我?”
小諾兒滿麵狐疑的說,聽聞言語趙尋安不止眼角抽,便整張臉都開始抽,果不其然,那個字就是種,自個和掌門真就上了千秋大當!
不愧是魚糧那廝的師兄,皆是壞到骨子裡的爛人!
“阿嚏,阿嚏阿嚏!”
雲山上宗,正與令狐清下棋的魚糧道人連打噴嚏,揉了揉鼻子疑惑的說:
“將將誰在說我壞話,反應怎就這般強烈?”
被噴了一臉瓊漿玉液的令狐清引來清水淨麵,嗤笑著說:
“便一點擔當未有,就會借口推脫,好歹也是個分神神君,真若能讓你起這般大反應,怕是至少也得是個大尊!”
魚糧道人尷尬一笑,正欲言語卻猛然一怔,思量著說:
“還真是,你說會不會是尋安那廝,他如今便是大乘大尊,戰力更是不弱仙尊,便古族的陸地神仙都被他殺了好幾個,若是說起,可不就是天大的反應?”
聽聞他言語令狐清也是一怔,呢喃的說:
“保不齊真就是,前些時日還聽掌門說過,正一宗那邊有信傳,說尋安過些時日欲待借助他們的跨界大陣回返北域。”
“說不得就是說到了你,以他如今境界,勾動法則也不奇怪。”
“你說說這廝破境那般快作甚,也不知等等你我兄弟,待若見麵定要好好與他一通拳腳!”
魚糧狠狠揮了揮手,令狐清卻是翻了個白眼,嗤笑著說:
“可知天壤何意,不過小小分神,人大尊便站在那裡讓你打,最後受傷的也得是你。”
“可記得當年那些布下海捕文書欲待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