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返桃花山憂心忡忡的一乾人等便圍了上來,趙尋安知曉緣由,笑著與他們說:
“放心,天塌了有高個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以不變應萬變強大自身才是根本。”
一乾人等齊齊點頭,隻是望向趙尋安的目光皆是有些古怪。
趙尋安細咂摸忍不住咧嘴,彼其娘之,這世上的所謂大高個,自己當是其一,說不得還是最高的幾個之一,合著便是自己頂!
“尋安,看看,這是你閨女打的!”
魚糧上前指著扭曲變形的側腰告狀,趙尋安聽聞緣由卻是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說:
“身為長輩卻半點沉穩的勁氣未有,言語舉動輕浮,被小輩打了也是活該!”
聽聞趙尋安言語魚糧真就氣得火冒三丈,正欲言語,天地間又有隆隆大音響,眾人原本已經舒緩的心情再次變得凝重。
趙尋安皺眉飛起,桃花山眾人隨,發現並未有隕星貫空,卻是無數光芒與大地綻放而出,直刺蒼穹!
眾人看著皸裂的大地一時無語,待光芒消散許久,南水尊者才聲音嘶啞的問:
“太上,禍事可是將要臨頭?”
趙尋安搖頭:
“不過是三千世界融入的更深,大道法則交彙變化。”
“還是那句話,以不變應萬變,隻要自身強大了,便天地倒轉又有何妨?”
眾人齊齊咧嘴苦笑,這個道理都懂,可事情終究需得循序漸進才好,天地變化如此猛烈,何曾與人族留下足夠時間?
三千世界法則鬆散,步入小仙仙人的仙家數不勝數,但若真正適應,人族,卻如何與之相比?
趙尋安見著眾人表情也知緣由,搖搖頭招呼落下,不管愁與不愁日子終究還得過,卻想那般多作甚?
大日未落桃花山便開的大宴,白日裡的擔憂儘是拋之腦後,尤其一乾從中土大千走出的故人,遙想當年景象真就諸多感慨。
許久未曾吟詩作對的趙尋安借著酒意與山洞之上以指力淩空勾勒,卻是首恣逍遙:
“野服黃冠,芒鞋犁杖,無拘係,水雲來往。”
“行歌立舞,玄談清唱,也不論,王侯高尚”
“逍遙自在,優遊偃仰,人間事,任他勞攘。”
雖說詩意不是十分清晰,但其中逍遙之意卻是明了,本來正與馬蘭言語的趙萍兒看著麵帶輕笑的趙尋安,眼中儘是柔,細聲語:
“勞頓億萬載,終究得了幾許逍遙”
“娘親,你在說甚?”
趙靈兒旁邊走,隱約聽到趙萍兒的嘀咕,便好奇的問。
趙萍兒搖搖頭把她扯入懷裡,與她梳著有些淩亂的發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