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揮手把箱子扔出,福生天女驚喜的查看,上一層卻是少了半數,趙尋安解釋:
“隻是因著事由損了五十,便從我的酬勞裡扣就行。”
福生天女點頭,這也是應有之舉,眼見她想要收起,趙尋安卻用手按住,認真問:
“天女,這箱子有何由頭,為甚不能遺失?”
見趙尋安麵色鄭重顯見有些緣故,福生天女思量著說:
“之前我與這箱子倒是也未曾太過在意,隻是前些時日三王兄與我來信,再三叮囑不能失了箱子,說是重天知名大匠所製,價值便千枚仙石都比不得,因此上了心。”
“趙道友如此問,可是箱子有異?”
趙尋安輕輕點頭,把自己與箱子的感覺以及卜算卦語全部說出,隨後拍著箱子說:
“先前感覺算不得強烈,如今便如千百鋼針刺體,十二個時辰說長不長,天女且把仙石取了,箱子另歸他處,且看看,到底會生如何變化!”
聽聞趙尋安言語福生天女麵色一陣變幻,終究點頭同意,收起仙石與自己護衛還有古牧華在趙尋安帶領下奔向一處野山,尋一天然深穀把箱子扔入,然後便靜靜等待十二個時辰的到來。
“天女,嫁妝當是父母親長備製,為甚你那三王兄卻特意來信叮囑?”
立於數十裡外一處山巔,趙尋安輕聲問,來時路上福生天女說了,無有王位繼承權的三王兄早便奔赴偏遠就藩,按道理與自己這小妹之事不應了解才是。
福生天女輕歎氣,看著遠處野山苦笑著說:
“便是我傻,之前三王兄來信就未當做事,若非趙道友提醒,說不得真就著了道。”
“看來三王兄定然是派人在箱子裡動了手腳,半點不念兄妹感情。”
趙尋安聞言挑眉,其中信息量著實不小,頗有種中土大千皇室裡愛恨情仇的感覺,隻是如今所在可是三十六天之一的太皇黃曾天,聽聞如此言語,真就感覺有些滑稽。
傳說裡天人品德高尚無有私欲,可如今見到卻是顛覆認知,除了生而強大,卻與凡塵俗世裡的塵民,有何不同?
“時辰快要到了,且看,說不得便隻是我的誤判。”
趙尋安掐指算,與三位女子抬頭仰望,小半柱香後野山驟然綻放刺眼紅芒,隨之大地動蕩,緊接爆裂大音呼嘯,便空中雲朵方圓十數裡樹木俱被狂風吹散。
待紅芒消去,整座野山已然消失不見,地水上湧,卻是成了一個不小的湖泊。
“三王兄啊三王兄,真就好手段!”
福生天女滿臉苦澀的說,趙尋安輕輕搖頭,這是人家王室中事,容不得自己插嘴。
隻是,趙尋安望著蘊城那邊皺眉問:
“那邊有強悍氣息飛來,可是天女部下?”
之前福生天女說過,因著空中遍布虛空裂痕若非迫不得已不能飛,自己之後也得印證,隻是如今所來數道氣息狂暴,卻不知是如何應對的。
福生天女回望,也是感覺出其中氣息有異,便搖著頭說:
“今次前來隻得歡兒一人守護,因著嫁妝遭劫他人全部回返,我一隻能用來聯姻的女子,哪來那般多的部下?”
言語中儘是蕭條,趙尋安聞言搖頭,卻是把天晷取入手,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