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幻境所見便是繚繞雲霧,待的漸漸散去看著眼前景象,趙尋安眼眸不停縮放,一白衣劍士立於無邊大水之上,手中四尺青鋒不停落,欲待斬汪洋!
如此景象真就像極了雲山宗裡幻象所見,隻是一個是洶湧黃龍一個是澎湃汪洋,所對目標卻是大了無數倍。
“”
趙尋安一如那時跬步走,與白衣劍士並肩站,不說話,靜靜看他空行招,卻是發現了大不同。
那時劍招隻是簡單地劈,先六百切水二分便愈可稱無用,後六百黃龍斷又合也是無用,待得千劍萬劍之後終得果,所尋便是金之了悟。
極致之力,可斷大道,改法則!
但如今卻是不同,白衣劍士模樣近乎一般,可每次行招都是不同,招式可謂繁瑣到了極點,落點也非澎湃汪洋,而是於汪洋之上留痕。
一招兩招三招,無數招式積累,原本不及三息便消的鋒芒實化,聚合做刺眼橫豎錯落交織。
待的積累越來越多,終究貫通天地轟然落,蘊藏大道八成澎湃汪洋一分為二,金銳大道指向無儘遙遠,便汪洋如何洶湧也不消。
卻是真正構架出了可以自我成就的大道法則,從無邊水域,硬生生奪了一方天地!
“可知其中意思?”
“嗯,金雖極銳卻一樣擁有創造演化之力,便大道法則也是一般。”
“簡不可,那便做繁,橫豎撇捺,終究能夠支撐天地!”
趙尋安認真說,劍士扭頭看著他笑,一如那時表情,熟稔裡儘是懷念!
“大師可知,你我曾見過麵?”
趙尋安輕聲語,劍士點頭:
“自然知曉,雲山宗幻境所見,可不正是簡之一劍?”
聽聞劍士言語趙尋安禁不住深吸氣,苦笑著說:
“當時通天路還未開,大世界與三十六天隔斷,您卻是如何與兩方顯化的?”
“當年您說不過人皇斬下的一道劍氣,曆五千餘載悟得道理,可三十六天已然存在至少數十萬年。”
“而人皇斷天卻在五千載前,年歲充其量萬餘,這因果接續,是不是有些過於亂了?”
見趙尋安滿臉糊塗,劍士卻是笑了:
“誰與你說,人皇隻得萬載歲月?”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立時一愣,嘴巴呢喃許久才說:
“中土大千得人皇斷天路,自那以後才得人族為主,諸多記載傳說都是明確,難不成還能是假的?”
“自然不會有假。”
劍士搖頭,伸手邀趙尋安踏金銳大道向前,兩側海山聳立可見浪滔天,卻半點入不得內。
“當年我與你說過兩朵花,可若是展開看,其實卻是一片亙古不消的花田。”
劍士邊走邊說:
“得實而轉輪回,記憶猶在,你說是還不是那朵花?”
趙尋安眼角一陣抽搐,這般緣故,真就未曾想到,隨之卻是想起人皇灰骨,思量再三卻不知如何開口,怎知劍士卻是了然的說:
“這次一相見我便發覺你身上蘊有陛下氣息運道,想來當是得了遺骨,我說的可是對?”
觀劍士笑盈盈,趙尋安隻得苦笑點頭,麵上儘是無法言喻表情,劍士見了卻是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