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盈盈的婦人,趙尋安禁不住感慨的說:
“我也是未曾想到,當年的老木道友再逢春,竟是位清麗娘子。”
“當年生子小郎君便當知曉,我是個婦人才對。”
婦人舉手掩嘴笑言,趙尋安也是笑:
“可當年那般糗樣,卻與個落魄老漢一般,哪裡識得竟是位清麗娘子?”
說到這裡兩人齊搖頭,遙想當年再觀今日,真就感慨萬千。
“對了,我是來考試的,等下再敘舊,道友先於我把題目說了。”
趙尋安想起自己如今要做的事情,緊忙開口,婦人聽了卻是笑:
“當年小郎君便已完成,哪裡用得著再考較?”
聽聞當年趙尋安有些懵,自己當年作甚了便把兩三百年之後的考較完成了,難不成穿越時空?
見趙尋安忘記,老木卻是感慨的說:
“當年已然枯朽壽歲怕是不得百年,小郎君催生生氣全無的吾兒已儘全功,之後挽我於危難,枯木再逢春,天底下又有幾人能做到?”
趙尋安了然點頭,原來是救治之事,便笑著說:
“不過舉手之勞算不得甚,若有道友學過尋珍錄可得靈液,同樣可儘全功。”
老木聞言卻是用手縷了縷耳邊長鬢,風情萬種的說:
“小郎君真就太過小視自己,我的根基存於諸般世界,你當是那般好救的?”
見趙尋安皺眉,老木接著說道:
“尋珍錄我有聽聞,來處卻是神話時代天庭那位春神,功能確實強大,可我的本體根基貫通無數世界,豈是一般靈液能夠救治的了?”
“細究卻是小郎君出身不凡,生機盎然恐怕那位春神都比不得,僅隻一瓶靈液便激活三千世界軀體。”
“天地間論,怕是也隻有神話時代那位貫通佛道兩家的大士所掌靈水,才得相比。”
聽聞老木言語趙尋安深吸氣再點頭,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自新生之後諸般機緣氣運護體,說來真就一路暢通。
便是與那些一般模樣的其他花朵相比,運氣也是上好,細思量,可不就是因著大責任在等?
自己這用九之數,恐怕有諸多隱於暗處的存在注目,卻是期盼,能夠超脫,這個九!
彼此雖說隻是二度見麵,可之前卻是中土大千裡山川秘境,說來也是老鄉,互相間的言語自然透著親熱。
言語之後許久終須告辭,老木萬福後說:
“小郎君,我始終認為您是木祖轉世。”
趙尋安笑著說:
“道友隻得見我木屬通天,卻不知乃是五行皆善,木祖專與一,如何能是我這駁雜的?”
老木搖頭,認真說:
“小郎君認知偏頗,我也說得不詳,其實木祖不過我等草木稱謂,與水靈便是水祖,五行相生相克,我等所言之祖其實為一,本就是五行駁雜。”
趙尋安聞言卻是愣了,思量許久再落語:
“可能知曉那位木祖稱謂?”
老木輕抿嘴,碎步靠近趙尋安,耳語:
“木祖多身多傳,身軀化作天地的祖神便是其一。”
“不過我曾有幸得帝木老祖語,木祖本名綠洲,乃天地無有之前,那位無上所在天地裡的,一方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