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籲嚱,趙領主,將將那雷,可是因你而落?”
眼見趙尋安滿麵金血從幻境裡出來,大痦子立時上前詢問,便個考較生芽壯枝的科目,除了遭雷劫實在想不出會有其他緣由弄得這般狼狽。
“嗯,便在和老木言語暢快之際突有劫雷落,也不知哪處犯了忌諱,便老木那般壯碩之軀都被批得粉碎,若非我與木屬術法有些心得,真就救不回來了!”
趙尋安點頭,所記九成九的全,唯獨牽扯綠洲的言語忘得一乾二淨,便隻記得兩人莫名其妙挨了雷劈,屬實有些鬨心。
“原來如此。”
大痦子恍然點頭,隨之卻是拱手恭喜:
“管它如何緣由,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您是滿分過了木科,恭喜恭喜,以後便是同科同僚了。”
“同喜同喜,教習且等,我還有其他”
趙尋安拱手欲待離開,卻被大痦子扯住,縮頭縮腦悄喵的問:
“我家二兄弟的問題”
趙尋安聞言咧嘴,差點忘了這事兒了,隻是那般牽扯下三路的營生,還真是從未研究過。
略作思量卻是用靈液混合其他丹藥配了瓶滋養生長的方子,遞與他說:
“有些事情莫要強求,得緣可長是好,即便不得也無所謂,男兒好賴與長短有何關係,真正看的,卻是心!”
此言說的認真,大痦子聞言也是鄭重點頭:
“還是趙領主看的通透,待我回去便與老二明說,個頭短又如何,九尺壯漢未必比得上他這五尺男兒。”
“你家二兄弟,真就是你家二兄弟?”
趙尋安臉麵不停的抽,大痦子眨眼點頭,有些不明他話裡的意味,二兄弟不是二兄弟,那還能是甚?
深吸口氣,趙尋安滿臉微笑的與他告辭,心中卻是咒罵,與人個頭論高矮,哪有說長短的,這廝蒙學定然是武術教頭教的,他娘的正經狗屁不通!
眼見趙尋安大步往水科走,博閱仙府院長子車木麵上儘是若有所思的感覺。
雷是罰雷,且還是威力巨大的大威龍罰雷,顯是有人駁了天意,觀趙尋安模樣以及身上氣息,當是臨者。
可為甚其身上卻無半點天厭感覺,反倒垂青守護之意更加濃烈,屬實讓人有些思量不出緣由。
把牌子遞與水科教習,趙尋安輕點頭步入幻境,心中卻在思量,金木所遇都是故人,以此而論水科當也如是,卻不知那位霜女,麵容可還是一如阿姆。
雲霧散去,天地儘是晶白,趙尋安踏雪走步入鏡麵一般冰湖,霜女一如當年那般盤坐湖麵煮茶,看著他盈盈笑。
趙尋安深吸口氣坐於女子對麵,抖手與她奉上三拚的點心,輕聲說:
“當年你說自己無有實態而是以來者心靈投影做像,那時的我過於弱小與諸多事由不知便信了。”
“可如今已然跨入超脫仙境,卻不知還能有如何說辭。”
霜女見著點心笑,拿起一塊暢快的吃,挑著眉頭問:
“可是因著劍士老木生了疑心?”
趙尋安先點頭又搖頭,歎氣說:
“有些緣由,可穿行諸天身處諸般世界,當年弱小尚可言語窺視投影,如今我怎地也是仙家中人,豈能無有半點察覺?”
“霜女,你可是阿姆、萍兒她們一般的化身?”
霜女如他一般先點頭又搖頭,與趙尋安一杯茶,自己輕抿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