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字!”
子車木看著畫紙上的鐵筆銀鉤禁不住讚,詩好,正與景相合,卻又多了許多灑脫。
字好,橫豎撇捺便如大道縱橫,觀之無有半點瑕疵,便如世上字體本當如此,隻是諸多庸人笨拙,筆鋒齊落卻是讓好生生的俊美染了塵。
趙尋安看著許久未曾有過的詩書畫也是滿意點頭,經過數百年沉澱,自己的文道功力卻是更上層樓。
“詩書畫可稱絕,便想與你挑些毛病都不得,這雜科的滿分,確實心悅誠服。”
子車木輕點頭,趙尋安咧嘴笑:
“甚好,一科三枚金靈,九科就是二十七,吾心甚樂!”
眼見他這般子車木卻是氣笑搖頭,揮手把趙尋安送了出去,卻是小心翼翼吹乾墨,吩咐童子拿去裝裱。
“趙山河雜項滿分,九科具是滿分!”
屋外教習得了子車木傳音,立時放生大吼,引來矚目諸多,更有許多熟稔與趙尋安恭,卻是讓他笑的合不攏嘴,直到被杜寵扯著來到靜室登錄,麵上還是一直笑。
登錄的學錄見他如此也是服氣,待一應用度儘數與完,便認真與他說:
“趙教習,九科束脩是多,但課程也是繁重,彆人一課你九課,卻要做好調劑,免得耽誤。”
趙尋安笑著點頭,自己便是教書育人出身,豈能不知?
表象看著是因束脩喜,可誰人知,那傳經授道與己,才是真正的喜!
趙尋安循著課程表目規劃,杜寵看的卻是驚。
每日裡趙尋安與己安排大課至少五,讓他這般日才得一課便覺心累的禁不住倒吸涼氣。
“何至於此,便這安排,怕是比真正該上都多了倍數!”
“雖說仙府良才妖孽不少,但絕大多數都是愚笨尋常,偏生背景還是深厚,教導起來那叫一個艱難,你這般操持,怕是用不到月數就會累壞!”
杜寵勸阻,趙尋安卻是搖頭,笑著說:
“我這輩子最喜的便是傳道授業,老杜且看著,癡傻我都能與他教聰明!”
這般言語惹得杜寵直咧嘴,心說這是未曾接觸自以為是,且過上七八十來天,看看還能這般豪氣不。
“趙教習,你真的如此規劃?”
學錄拿過趙尋安做的表錄禁不住倒吸涼氣,從來都是看人偷懶,何嘗見有主動添加負擔的?
“真就如此,若猶有餘力,未嘗不能再加。”
趙尋安點頭,學錄也是倒吸涼氣,思量過後與趙尋安說:
“這般課重翻倍不止,秉承多勞多得,若真完成束脩翻倍!”
趙尋安聞言再笑,意外收獲,妥妥的意外收獲!
翌日清晨,趙尋安大步走入仙府,如今牆壁已然建好門戶,再不用跨牆而入。
趙尋安的第一堂課乃是雜項,講解符籙之道,課堂學生不多隻得了了七人,這也在意料之中。
畢竟仙途主路乃是攻伐大術,符籙再如何也隻是輔助旁路,修行者自然不多。
神識掃過趙尋安立時與幾位學生有了大體了解,境界最高也隻是大乘大尊,至於最低的,便隻是個小小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