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先生的詞賦如蘊江河湖海汪洋,觀之聞之如若天籟,若不能親臨聽聞,實乃三生憾事。”
牛冠士笑嗬嗬地說,趙尋安捉個葡桃入嘴,嗤笑地說:
“你的馬屁我免疫,趕緊說,到底為甚?”
一乾教習聞言哈哈大笑,牛冠士有些尷尬的咧嘴:
“通往仙祖道路崎嶇,瓶頸無從破起,前些時日偶然聽聞先生講解詩詞卻有感觸,恍然間知曉,說不得破境契機便在詩詞一道。”
“卻要懇請先生多多指教,與我望穿門戶的契機!”
聽聞牛冠士言語一乾教習皆是倒吸涼氣,這廝連萬載不到便在窺視四重天的仙祖,便這資質,真就逆天到了極點!
趙尋安聞言輕點頭,略作思量沉聲語:
“冠士,以你如今境界修為,便是仙府妖孽裡也可稱雄,卻可曾想好,一路向上的緣由?”
見牛冠士有些懵,趙尋安認真說:
“若是想不明白便把步子放慢,待哪日真正明白再說。”
“走得倉促便會根基不穩,爬得越高,摔得卻是越狠!”
牛冠士低頭思量許久,終究釋然,拱手便往雲上飛,一腳把坐於雲端彈琴撩騷的孫慈林踹落,又一頭紮入湖底,認真思量過往未來。
教習們齊齊與趙尋安個讚,十年裡因著趙尋安點化之人數不勝數,便他這直戳本質的手段,堪稱博閱仙府一絕!
“也隻有學正您才有這般財力,硬生生消了十萬頃天地的虛空裂痕,便付出的源氣,怕是買下數百山水領都夠了吧?”
看著肆無忌憚與空中穿梭的人群,杜寵感慨不已的說。
“沒得辦法,那位三王子賠禮真就重於泰山,於領民分了半數還有大把閒餘,我這人留不住財,索性便消了山水領的險處,你我還有諸多學生來去也是暢快不是?”
趙尋安笑眯眯的說,杜寵隻能與這有錢任性的敗家子一個大大的拇指,崽花爺錢不心痛,可自己這旁觀者卻覺心痛無比。
那可是堆成山的金靈,便打水漂一般消散,雖說不是自己的錢帛,但老摳的杜寵想起便覺揪心的痛。
一乾人等正在天南地北的胡扯,已經步入大乘容顏變得年輕許多的左步然卻是急飛而來,用稍顯急促的言語說:
“大人,福生天女已至領主府前,卻該如何應對?”
按道理王家子嗣前來趙尋安這身為臣子的應當趕緊前去拜見,可是因著三王子之事如今仙國何人不知,山水領已經做了博閱仙府的後花園。
趙尋安這領主更是被仙國天人視作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與左步然看來,如何應對真就傷腦筋。
“應對個毛線,你們且由著性子耍,我去迎接天女。”
趙尋安撂下一句話,瞬間化作白虹消失,一乾人等卻是議論紛紛,猜測迎接二字,到底是何意思。
“天女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轟然落於福生天女身前,趙尋安朗聲笑問,身形消瘦的福生天女見他語出真誠麵無他意禁不住鬆了口氣,苦笑著說:
“趙道友好,不請自來實為投奔,若能與個容身之所,福生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