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禿頭教習擔憂地說,另一灰袍教習輕輕搖頭:
“結界乃是諸位院長所製,內裡法則森嚴,不過一群陸仙小仙如何能駁逆規則?”
“死是不至於,不過這般密集的攻伐大術太過狠戾,受傷乃至重傷的絕不會少。”
“三十結界同時爆發,定然是一個學府行出的手段,卻不知是哪家行事如此凶猛,便不怕用力過猛無有後繼?”
“定然是有過思量,說不得便是雷鳴山仙府,身為此屆組織者,看來這次與冠軍勢在必得啊!”
諸多仙府教職議論紛紛,雷鳴山一乾人等卻是懵,自家確實有奪冠的心思,可也未曾安排這般行事,難不成是學生們暗中謀劃,要與己等一個大大的驚喜?
趙尋安笑眯眯的在一乾仙府教職裡穿行,時不時與人探討,到底是哪家仙府行事這般暴躁,可不與一向和氣為上的大比改了苗頭?
杜寵看著笑麵虎一般的趙尋安直咧嘴,說來也是相處十來年了,可怎麼越發覺得這廝捉摸不透?
便在杜寵困惑之際,昨個被他一腳踹飛的醉漢以及浪蕩子同時行了過來,一人一條臂膊摟緊他的脖頸,咬牙切齒的說:
“你個爛痞,五十年未見昨個與你打招呼,竟敢抬腳便踹,可是膽肥了?”
“忘八端,踹我便踹我,為甚還施連招踹那兩個嬌滴滴的小娘?”
“原本完美豐潤腫的像個磨盤,卻要好生與我說說,到底如何做賠?!”
兩人勒著杜寵的脖頸往他處行,一邊走還一邊用指頭戳他肋叉骨,痛的杜寵吱哇亂叫。
各個仙府教職見了卻是會心笑,老三位都是多次參加大比的熟稔,彼此關係莫逆,這怕是又在耍寶。
隻是眾人不知,便在老友逗趣一般耍鬨著遠去後,三人語氣立時大變,內容更是驚天動地!
“杜護法,可曾尋到變數所在?”
夏庭仙府教習,那位被杜寵一腳踢飛的醉漢段八沉聲問,杜寵輕搖頭:
“試過多次了,聞香螞蚱半點反應未有,你們說道祖推算,會不會是差了?”
“便會胡說!”
浪蕩子奎子香乃是雷鳴山仙府學錄,聽聞杜寵言語卻是瞪眼,異常認真的說:
“就會胡言亂語,咱們道祖可是昊天之子,與因果糾絆天機變換推卜之準無人可出其右,說了會在博閱仙府現身,那就一定在!”
杜寵聞言輕點頭,隨之苦笑說:
“可是與的線索實在太過難找,若是身上未帶草編香囊聞香螞蚱就失了用處,便是真就到了,發現不了又有何用?”
聽聞杜寵言語段八眼珠卻是一陣亂轉,若有所思的問:
“身為毀天滅地將要把一切歸元的變數,無論人物行事定然不屬平凡,這些年博閱仙府就沒有過這般人物出現?”
“還真有。”
杜寵點頭,說起趙尋安的一應事由,兩人聞言卻是齊齊搖頭,便這般持正守矩之人,如何會是把整個天地歸為無有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