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改變了對殷元的印象。
不一會,老九說:“我去把錢存到銀行去,你們去不去?”
他擔心身上攜帶巨款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
殷元說:“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他問林婉婷:“你要去存錢嗎?”
剛才她坐在前麵單車橫杠上,他雙手挨著她柔軟的腰肢,鼻翼間聞見她少女的清香,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
那種感覺讓他想入非非,一時無法平靜。
林婉婷問他:“你呢?你不把錢去存進銀行,難道一直身上帶著不成?”
殷元說:“我把錢存在縣城這裡,到時我回坪鄉,或者去江明發展,又不能異地取款,難道到時又跑到這裡來取款不成?”
林婉婷想了想說:“你說得對,我的錢更不可能存在這裡,我回去了就不可能再分配到這裡上班了。或許工作分配不好的話,我也可以利用這筆錢去做點小生意。”
她跟殷元坐在草地上,等老九回來。
殷元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前世的命運就已經改變了。
前世他在江明玻璃工藝廠乾美工,乾了五年,銀行卡上都隻有可憐的一萬多元。
後來應聘去江明賓館當經理,乾了二年,才攢下四萬元,然後他用這些錢回老家開了一間電器修理店。
現在離開單位第一天就擁有了一筆巨款。
當然他此時肯定不會說即刻去回老家開電器修理店,一是他還沒有做好開店的準備;二是他攜帶前世的記憶,熟悉廣東那片熱土。
不去那片熱土實現人生的輝煌,就對不住重生給予自己的奇緣。
不久李老九存錢走了出來。
殷元說:“這輛單車乾脆給你算了,不過你請我們兩個去飲食店吃頓晚餐,可以吧?”
李老九當然願意。
他在河堤路找了一間飯店,點了五道菜,跟老板要了一個包廂。
殷元知道他前世淒慘的遭遇,故意問他:“老九,現在中獎發大財了,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李老九興奮地說:“那當然,我老婆以後再也不會嫌棄我沒錢了。我要把禾峰鎮上那間舊瓦房折掉,起一棟兩層樓,一樓搞來開店,以後祁山鎢礦去不去上班都無所謂了。”
殷元問他:“你家裡的錢是你管,還是你老婆管?”
李老九說:“那女人跟我結婚後就一直在嫌棄,不給她管錢,她早就跑了。”
殷元提醒他:“你現在把幾萬塊錢交到她手上,不怕她卷錢跟彆人跑了?”
林婉婷瞪了他一眼說:“殷元,你怎麼在這裡挑撥人家夫妻關係呢?”
殷元認真地說:“女人若是真心不想跟你過,一筆意外之財就可以讓她下狠心,特彆是她若是外麵早有野男人的情況下。我現在是在為老九擔憂……”
李老九要了一瓶酒,喝了幾杯,最後狠狠地說:“臭女人,我要跟她離婚。現在我有錢了,跟她離了婚,再找一個真心跟我過日子的。”
酒勁上來他跟殷元說了他老婆早跟一個工友通奸的事。
“彆以為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撕破臉。她一直在鬨要跟我離婚,我明天回去就跟她把婚離了,成全他們二個。”
殷元嚴肅地說:“這樣的話,你今天中大獎的事就一定要瞞著她,關鍵的是這筆錢一定不能給她發現。”
李老九說:“我不會那麼傻的,我會處理好的。”
他終於明白:女人再漂亮,要是她心不在你這裡,勉強留下也沒有意義。
吃過飯,他跟殷元兩人告彆後,騎上自行車。
並不急著回家,而是去小西門市場附近的小旅館住了一宿。
四萬塊存了三萬八千塊,留了二千塊,他決定犒勞犒勞自己。
晚上他花五十塊錢叫了一個年輕妹子揉麵包,姿色比家裡女人強多了。
第二天回到家,騙他老婆帶去的幾百塊錢摸獎終於中了一輛自行車,十幾塊香皂,十幾條毛巾,不算輸。
女人跟他大吵一架,叫嚷著要跟他這個窩囊廢離婚。
李老九氣呼呼地說:“離就離,你去跟那個野男人去過吧。”
兩人當天去了民政所把婚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