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擠到臥鋪車後座,看見邱啟林正被疤臉按著頭,一拳一拳暴揍著。
他弟邱啟生用力拽疤臉胳膊,卻是無法拽動分毫。
殷元拍了拍邱啟生背上,把風油精遞到他手裡,對他說:“把風油精噴到這狗日的臉上去!”
昏暗的車廂裡,除了邱啟生,沒人發現他這個動作。
很快就聽見疤臉的一聲慘叫。
臉上火辣辣地痛,雙眼睜不開。
邱啟林被他揍得鼻青臉腫,掙脫開來,用腳朝疤臉身上踹。
司機和售票員並來勸架,把他兩兄弟抱住了。
並且假意關心地問那女子:“這家夥沒有把你怎麼樣了吧?”
女人說:“好在他們兩兄弟救了我,這個流氓爬到我床上就脫我褲子,到處摸我……”
疤臉跟司機要水洗臉,說是臉上痛得難受。
司機用車上不多的水給他洗臉洗眼睛。
還是無法緩解。
司機說:“還是到前麵小鎮上,那裡有條小溪,你去小溪溝用山泉水衝洗吧。”
疤臉還惡狠狠地對邱啟林兄弟說:“你有種,敢用風油精噴我的臉,到了江明我一定要弄死你們,你們等著。”
臥鋪半小時後到了那條溪溝,疤臉在售票員幫助下,去水溪洗臉。
殷元對邱啟林兩兄弟說:“你們快點下車,找輛出租車離開這裡,還有那個女的也是。”
邱啟林知道那兩個司機和售票員跟這疤臉都是熟人,都不敢得罪這個惡棍。
自己兩兄弟坐車到了江明,肯定會吃他的虧。
於是他跟弟弟,還有那個受到疤臉淩辱的女子,撿了行李慌忙下車。
兩司機故意躲到一邊吸煙。
不久來了一輛出租車,三人離開了。
半小時後疤臉回來了,滿車廂找邱啟林兩兄弟。
“兩個野種躲到哪裡了,我要弄死他們。”
有人告訴他:兩人下車坐出租車走了。
疤臉氣得直跺腳,暴跳如雷。
“隻要讓我在江明找到他們,我一定弄死他們。”
他朝車廂內旅客喊道:“有誰知道他們去江明進什麼廠的?”
江明市那麼大麵積,上百萬人口,即使知道了他們在江明,一時間也無處去尋找。
售票員看了一眼殷元說:“你剛才不是跟那兩兄弟聊了幾句嗎,他們跟你說去哪裡沒有?”
殷元想:這家夥就是一個為虎作倀的惡人,惡棍在你車上壞事做絕,你不出聲製止,反而處處還幫著他。
他說:“他們兩兄弟說去樟木頭,他一個叔叔在那邊開塑膠店。去年那個哥在江明一間電子廠做工,辭工了,老板答應年底才結工資。剛才他商量不要那點工資了,直接叫出租車送他們去樟木頭鎮了。”
他張嘴就來,信不信由你,你個惡棍去樟木鎮找人去吧。
那裡有個收容所,沒有身份證的,來路不明的嫌疑分子都無一例外送到收容所,關上十天半個月,然後譴送回原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