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七點半就從住處出來,晚上七點才回。
女房東外表長得凶巴巴的,但是對租客還是比較關心。
看見殷元每天早出晚歸,還特意留走廊外麵一個位置給他放單車。
還問他在什麼廠做事,辛不辛苦之類的。
殷元的工作比起其他在工廠打工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高級白領。
不用上晚班,甚至一二天不去上班都沒人會管。
而且有事可以隨時出去。
殷元正在工作時,腰間bb機嗡嗡響了起來。
他放下畫筆走到娛樂城旁邊的一個公共電話亭,準備去回電話。
隻見一個手腕上有蛇頭紋青的青年正在拿著電話打,殷元一見此人吃了一驚:這家夥就是那個在臥鋪車上行凶的外號叫大水牛的疤臉。
隻聽見他對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說:“峰哥,今晚我請你來江南娛樂城風流快活,就當我跟你陪不是,行不行?這段時間我真的因為有事,去了趟樟木頭鎮。對,你交待的那件事,這二天我肯定幫你完成。”
“行,你來吧,我出錢,要二個最漂亮的女技師?沒問題,這點小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殷元看見這個惡棍,正想轉身離開。
但是疤臉已經看見了他,把他叫住了。
“喂,你不是那個跟我坐同一個車的鎢礦技術員麼?你怎麼在這裡?”
殷元指著工藝廠說:“我在這個工藝廠打工。”
“對了,那兩兄弟你說他們去樟木頭鎮了,為什麼我去找了一個星期也沒找到他們,你是不是故意騙我?”
“他們當時是說去樟木頭鎮找他叔叔的。他叔叔在那邊開塑膠店……”
“你放屁,那邊根本沒有我們餘陽人開塑膠店的。”
“樟木頭鎮這麼大,你幾天時間就可以全部走遍,不可能吧?反正他當時就是這樣跟我說的,後來他們到底去哪裡了,我也不知道。”
“你這家夥以後我若發現你騙了我,我一定來找你麻煩。還有你那漂亮的女朋友,信不信我下次找到她,把她弄了,我才不怕她爸是什麼區長呢?”
“你他媽的是狗嗎?見到誰都想弄,你要是敢傷害她,老子拚了命也要乾掉你…”
“嗬嗬,要麼現在試試,看看誰乾掉誰?”
兩人越說越僵,大有要動手的意味。
殷元隨時戒備他暴起傷人。
現在他發現自己力氣並不比粗壯結實的工人力氣小,疤臉若是出手他相信反擊能力還是有的。
這時他看見嚴富貴也朝士多店走來,老頭煙癮比較重,一天要來小店買幾次煙。
疤臉瞪眼問殷元:“對了,你小子說你堂哥是江明武警隊長,是不是真的,你有這麼硬的關係在這裡,還需要跑到這種小廠做苦力麼?你肯定是騙人的?”
嚴叔走過來恰好聽到了,他懟了他一句:“誰說小殷是在裡麵做苦力的,他乾的是最有水平的高級美工職業。說我們廠是小廠,你又是哪裡來的大老板,賺好多錢一樣,牛逼哄哄的……”
疤臉看老頭穿套破衣爛裳,瘦巴巴一副看門老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