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這個大侄子身上看不出半點大哥的懦弱樣子,完全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段元看了一眼父母,此時他們兩人都焦慮不安的樣子。
殷本繁說:「你當時說先建另一邊,沒有說要砌中間這麵牆的。」
孫富貴冷笑說:「誰建房隻有建一半的道理,建了就肯定是整棟房都建好。小元,既然你父母都沒有說什麼,你做為後輩又有什麼說的……」
殷元跨前一步指著他鼻子說:「我是八九歲的孩童,受你們的欺負就沒有一點辦法。我現在二十五六歲,難道也要眼睜睜看你欺負不成?」
孫富貴用手上扁擔重重敲了敲地板,狠狠地說:「事情已經村委調解過了,你再說這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殷元冷聲說:「我想怎麼樣?本來我想不跟你們計較的,但是你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點愧疚的樣子,還在處處想欺負我家裡人,今天就跟你把這件事說清楚。一是你把揭開的瓦重新蓋回去,保證下雨天不漏水。二是損壞的磚重新砌回去,我家那幾房若是因為你拆了牆而倒塌了,你要賠償損失。」
孫富貴見事情已經勢同水火了,他何時受過彆人這般挑釁。
左手往殷元肩膀推去。
殷元暴怒,拿住他左手,用力一扯,順勢把他掀翻在地。
奪過他右手所持扁擔,丟在地上,用力一腳跺在中間。
扁擔劈啪一聲開裂了。
自襯有一身蠻力的孫富貴被驚嚇住了,身上要是被跺上一腳,他還有命嗎?
他驚得一身冷汗都冒了出來。
孫豔英剛才看見弟弟開始跟殷元動手了,而老公呆愣著沒有反應,大聲呼叫他:「動手,用扁擔揍這個小崽子,沒大沒小的,該揍。」
被一掌抽到她臉上。
眨眼之間殷元就站到了她麵前。
「想打我,有能耐你三個一起動手。」
他眼睛瞪著殷本昌。
隻要他有動手的意識,他肯定會把他放倒。
孫富貴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殷元一腳踩在他腰上。
稍一用力,隻聽得他骨頭都咯咯作響。
孫富貴如殺豬般嚎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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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鬆開腳,冷聲說:「我今天是自衛反擊,信不信把你打殘,大不了判我幾年。或者我花一些錢,幾個月就出來了,而你一輩子都將成廢人。」
孫富貴親身經曆了他恐怖的實力,活了幾十年,才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殺神。
他示意姐夫把手上扁擔丟掉,大姐停止哀嚎。
周圍圍觀的人個個都看得身心舒暢。
受了孫家多年的欺壓,今日終於看見有人收拾他們。
特彆是孫豔英被殷元一巴掌扇得臉都腫了起來,哀嚎著滿臉恐懼的神情。
殷本繁唉聲歎氣,想走前去叫兒子住手,被老伴和小女兒拉住了。
「你不要管,我們受了他們多年的欺負,讓小元給他們一頓教訓。」
殷紅財那個傻子看見他們打架,還拍著手說:「打架了,打架了……」
有村民匆匆跑到村委。
杜建生正在跟幾個村委委員開會。
「支書,你們幾個村乾部,快點去村小對麵的倉庫,那個殷元正在跟孫富貴和他姐,以及他姐夫打架。」
杜支書聽了氣憤地說:「這個富貴也是,已經把老殷家房上瓦都揭掉了,人家小元回來,你說幾句好話道個歉就過了,偏又要耍橫欺負人。」
他對另外幾個村委說:「他這樣動不動打人的做法是不對的,我們幾個好好去說他一頓。」
另外幾個村委也覺得這孫富貴打人幾次,是應該好好教育教育才行。
他們幾個在路上還議論:「他這麼喜歡打架,要碰上一個比他更強壯的,好好收拾過他一次,他下次就老實了。」
來到現場,幾人看見的一幕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孫豔英捂著嘴,渾身嚇得嗦嗦發抖。
殷本昌躲到一邊不敢吭半句聲。
孫富貴臉貼地,一點都
不敢動彈。
殷元站著冷冷地看著三人。
杜支書第一反應就是:應該不用來的,或者待久一點再過來。
可是既然來了不處理事情也是沒法交待的。
他大聲說:「有什麼事好好商量嘛,乾嘛還動起手來了呢?」
殷元昨晚在他家吃飯,說到他三叔建房子損壞了他家房子的事,當時殷元還大度表態,不想跟三叔計較。
怎麼現在又動起手來了呢?
看樣子還是實力碾壓了。
殷老師斯斯文文的,養的兒子還這麼厲害。
孫豔英看見村支書和幾個村委到,一下子覺得靠山到了,馬上就要機關槍一樣開啟傾訴方式。
抬頭看見殷元似笑非笑冷冷地看著她,說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孫富貴和殷本昌此時也不敢吭聲。
「小元,你說是怎麼回事。」支書見狀,隻好讓殷元說原因。
殷元把今早發生的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拆我家的房,我家還不能有意見。我家昨幾天割稻穀,他可以不來幫忙。他家割稻穀,我妹必須去幫他家,不去的話,可以堵在門口來罵。拆我家房,我爸媽不敢說一句話,我說一句話,就要拿扁擔來揍我。我沒有義務任憑他動手揍我吧?」
其他幾人也證實了殷元說的是事實。
杜支書和幾個村委看此情形,一時也無法替孫富貴說好話。
殷元這年輕人個人身體素質方麵,已經輕鬆碾壓孫富貴,而且財富方麵古城村無人可比。
這種人在廣東都混得開,在這偏僻的鄉村,甚至鬨到鄉裡,縣裡他都吃不了虧。
幾人隻好采取和稀泥的方式,跟他們說:「有事好好商量,千萬彆動手打架。」
說完就想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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