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總,你這小區當初是羊城金華建築有限公司承建的?這個公司的建築質量怎樣?」
華春來看了他一眼說:「車位問題是我們當初設計出的問題,不關建築公司的事,他們建築質量可以保證,隻是工價比其他公司高一點。大公司嘛,多一點都正常,質量可以放心。你也是小區的業主?」
殷元說:「我們在香山市投標了一個商業街,要找建築公司施工,有人介紹了這個金華公司,所以我來了解一下。」
他送雪茄煙給華春來抽。
所以華春來跟他聊了幾句,當初建築價都跟殷元說了。
「這小區是四年前建好的,這價位在當年是貴了,現在這價格肯定不行了。說實話,他們建築質量還是信得過。」
他說他們在羊城另外一個小區正在建設中,也是他們建築公司承建的。
殷元問清楚了新工地的具體地址,離小區這裡十公裡。
望穀山莊十幾棟高層建築。
建築公司高層的都可以建,矮層的商業街肯定沒有問題。
他看見工地外麵被圍得嚴嚴實實,隻有一處入口,還安排了專人守護。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見殷元車停在對麵,走了過來。
他說:「老板,工地重地,閒人免入。進入工地的人都要佩戴安全帽
,這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
殷元說:「我不進去,隻是在這外麵看看的。」
他看見圍牆上貼滿了關於工程項目,投資開發商是誰,建築公司總工程師,施工經理,材料管理,工程預算負責人,標注得很清楚,還有聯係電話號碼,建築公司的名稱就是金華建築有限公司。
總經理就是羅華平。
望穀山莊這裡位置有點偏,前麵不遠就是兩座大山聳立,中間一條狹長的山穀。
一條河流穿穀而過。
有一條水泥路直接修到小區門口。
保安看他開著小車,氣度不凡,不像是某些心懷鬼胎的社會青年,所以他跟另外一個工地保安朝後麵山腳方向巡邏。
路基旁水溝邊上蹲著兩個花格子長發青年,看見有人過來慌張地站了起來。
大個子保安警惕地問:「你們兩人躲在這裡乾什麼?」
花格衫囂張地說:「你個看門狗,管天管地難道還要管你爺爺***尿放屁麼?」
小個子眼尖,早看見水溝裡有二捆鋼筋。
他對大個子說:「他們是小偷,專門來工地偷鋼筋的,快點通知其他保安過來抓他們。難怪薑工說這段時間有人爬進來偷鋼筋,原來就是他們乾的,這回抓賊抓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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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格衫旁邊的光膀子冷笑一聲:「你們兩隻看門狗,信不信今天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
他從後腰上抽出一根鋼管。
花格衫也抽出入一把自製的砍刀。
這時從圍牆內又丟出一捆鋼筋,一個手臂上有蛇頭紋青的年輕人,從圍牆上跳了出來。
他根本不把兩保安放在眼裡,對兩同夥說:「每人背一把鋼筋走人,不用理他們。」
小個保安大聲說:「不準走,把鋼筋放下。」
紋青男說:「你叫你老婆,不,你老婆太老了,叫你女兒陪我睡覺,我就把這幾把鋼筋還給你。」
大個保安已經跑去叫人,小個子一個人麵對他們三人也不敢上去。
況且他們還手持凶器。
這時殷元站在小個子後麵,對他說:「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他看見紋青男手臂上的蛇頭圖案,以前他在大水牛那個疤臉手臂上也看過,他們在廣東這邊號稱嶺背幫,造成了惡劣的影響。看書菈
雖然沒有像張曉劍那幫人一樣,心狠手辣,謀財害命,但是敲詐勒索,偷竊割包扒錢的勾當也乾了不少。
當初疤臉竟然敢糾集多人去江南玻璃工藝廠找他麻煩,多虧嚴富貴老頭鎮定自若,一麵組織工人持械對抗,一麵打電話讓武警和治安隊過來抓人。
現在想來當時若是自己一個人,麵對疤臉多人,應該也不至於吃虧。
他聽見紋青男用家鄉話讓花格衫兩人趕快走人。
他自己也扛起一把鋼筋朝後麵山嶺走去。
一枚石仔準確砸在他後腦勺,痛得他把肩上鋼筋都丟在地上。
「你個野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敢拿石頭砸我。」
他回頭看見小個子保安旁邊站著一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正在冷冷地看著他,而且看上去很眼熟,但一時記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殷元抬手又朝他甩出一塊拇指大石仔,直接打中他正在罵罵咧咧的嘴巴上。
將他一顆門牙都磕了出來。
噗,紋青男吐了一口血。
殷元又朝另外二人丟出一塊碎石,砸中兩人膝蓋關節,兩人腳一軟,站立不穩倒在草叢。
「把鋼筋老實背回工地,想逃跑的話,就再嘗嘗我的飛石利害,有種
就躲過我的飛石去。」
紋青男此時才知道遇上了厲害的角色,這些人眼力勁還是有的。
遇上實力強勁的人,他們就會老老實實。
「大哥,我們聽你的話,把鋼筋搬回去,以後再不來工地偷鋼筋了。」
三人老老實實背起鋼筋走了過來。
等他們走近,殷元對小個子保安說:「把他們身上幾樣凶器收繳,我打電話讓城防隊的人來這裡收他們。」
紋青男終於記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殷元了,因為聽大水牛疤臉的話,去江明江南玻璃工藝廠收拾麵前這個年輕人,誰知道吃了大虧,武警和城防隊齊出動,把他們一窩端了。
大水牛被判了二年,他和其他幾個被送去樟木頭勞教一年,並且被譴送回老家。
在老家待了幾個月,又跑來羊城。
進工廠打工是不可能的,跟以前疤臉一樣去***,收保護費是不可能的了,畢竟自己實力跟不上。
所以隻好去工地偷點鋼筋換些生活費。
此時他已經記起了殷元是誰了。
他慌亂地說:「老鄉,求求你,饒我們這一回,看在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人的份上,饒我們這一回。以後再都不敢了。」
「若是再給城防隊的人抓住,肯定會再把我們幾個送到樟木頭勞教去,貫犯再進去一定嚴厲處罰。」
殷元問:「你現在知道我是誰?」
紋青男點頭:「去年大水牛帶我們一夥人去江南玻璃工藝廠找你麻煩,被那個老頭通知武警和城防隊把我們抓了,大水牛判了二年,我們幾個送去樟木頭勞教了了一年才譴送回老家。」
殷元罵他:「你們這種人就是要關到裡麵去才老實,放出來了就會禍害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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