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想說:才十萬呀?
他並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同意加入協會。
柳常定把跟殷元說的結果告訴了老爸。
柳桂寧直接找到黎敏城,讓黎院長幫忙勸說。
黎院長約殷元中午休息時間去他辦公室下棋。
柳桂寧也在,殷元知道他的意圖。
「像馬嘯蓴一年的獎金,至少有二百萬,還有其他收入呢。」
殷元心裡想說:才二百萬呀,看來做名人還不如做企業家。
但是他沒有說出口。
黎敏城啟發他:「加入棋協,對於你來說等於調節生活,就像你這次參加美院學習一樣,也不影響你的生意。大老板一般都會有得力的管理,很多事打個電話就解決了。加入了棋協,以後感興趣就可以參加,實在不想參加也不會強迫你。對你
又沒有什麼損失……」
殷元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
於是他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柳桂寧就給他辦理了入會手續。
於是他知道了江明市和香山市的幾個會員。
柳桂寧對他說:「江明市的退休老乾部何健一直熱心於棋協的工作,隔幾天回去你找個時間去見見他。」
殷元說:「不用了,我跟他對弈過一局,他認得我。」
柳桂寧說:「你們認識那就最好了,你不是在江明開公司開工廠的麼?我覺得你跟何老多走近,不會吃虧。不管怎樣,在江明很多乾部都是要賣他幾分麵子的。」
殷元認為他說得有理。
隔了一個星期,正在上課的殷元接到了一個電話。
現在手機容易攜帶了,以前大哥大上課時是放在宿舍或者車上的,現在手機他隨身攜帶。
手機響了,他獨自走到外麵去接聽。
「是殷元同誌吧?我是江明市文聯的袁和平。」
殷元聽姑丈張文生說過這個名字。
「袁主席好,你找我有事嗎?我現在正在上課,要麼等下下課我再給你打過去?」
裡麵講課的是粵省名畫家管杉刖,剛才正在講他繪畫的心得體會,他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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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和平說:「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那你等下有空再打過來,我等你電話。」
他告訴殷元自己辦公室電話號碼。
殷元告訴自己手機有號碼。
殷元進去聽管杉刖的繪畫經驗,全部學員都聽得津津有味。
有時偶爾會向他請教一些繪畫技巧上的問題。
除了創作班的十八名學員之外,旁聽的還有全校的大部分在職老師。
連黎敏城也坐在教室門口,聽他講課。
管杉刖在粵省畫壇就是領袖型人物。
他講了兩節課的時間,眾人還是聽得意猶未儘。
殷元利用課間休息時間,打通了袁和平辦公室的電話。
「殷元同誌,恭喜你成為省美協新會員,你是江明市文聯的驕傲,江明市以前沒有出過專業的畫家。以前不知道你有這方麵的天賦,是我們文聯的失職,以後我們要改變這種做法……」
殷元想:我有沒有這方麵的天賦,關你文聯什麼事?
你到底是想說什麼?
「袁主席,我們長話短說,我現在隻有十分鐘時間,等下還有一節課要上。」
袁和平說:「對不起,你看我就是改不了這個毛病。是這樣的,鑒於你在繪畫方麵取得的成就,江明市文聯決定吸收你為文聯管理委員會成員,負責繪畫協會的工作……」
殷元說:「袁主席,我開有公司和工廠,手上有幾個建築項目,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參加其他的,你還是請彆人擔任吧。」
袁和平說:「你的情況,衛生局的張文生同誌跟我說了,你放心,我們不會占用你寶貴時間的。隻是讓你掛個名,並不需要你坐班。偶爾開個會,有時候代表市裡去省城開會。做為一麵旗幟嘛,你可以影響很多青年發奮努力的……」
殷元想:你隻要不影響我的時間,其他的都好商量。
他答應說:「還有幾天,學院學習就結束了,回江明後我去找你麵談吧。」
袁和平異常高興。
最後幾天學習期間,大家都覺得二個月時間過得有點快,有點依依不舍。
期間高啟文又在一個星期六,搭他順風車去五邑大學。
似乎他跟曹海棠的關係取得了一定的進展。
幾乎隔一天就要借殷元的手機給
曹海棠打電話,每次都要塞電話費給他。
有時高啟文不打電話,曹海棠還會打過來。
殷元找了一個時間給董華平打了一個電話,他故意裝著不知道他兒子的事。
「董總,有空出來吃餐飯麼?隔幾天我們學習班就結束了。」
董華平明顯精神狀態不好,他說:「小殷呀,這段時間諸事不順,情緒不好,身體狀況也出了問題,家裡遇到一些麻煩事,不想出外麵應酬,對不起。」
他不想說喪子的事,殷元當然不好提起。
楊光智打他電話說了:那個疤臉押去看守所了,法院正在起訴他,這家夥絕對難逃一劫。
他們刑警隊已經向上級申報了殷元在擒拿凶徒過程中,所起的關鍵性作用。
省公安會對他通報表揚,並且會有一定的獎勵。
其中還有一名記者找到他采訪這件事。
殷元跟他講述了事情經過。
第二天他在晚報上看見了記者發表的文章,隻是他的名字做了匿名處理。
美院本來說請李憲財老畫家也來跟他們講兩節課的,但是因為老畫家有病去住了醫院,所以沒有來。
大家都說去醫院探望老畫家,到了醫院,家屬說老頭子病重去了重症病房特殊治療。
大家隻能透過窗玻璃看了老畫家幾眼。
殷元意外在醫院外麵草坪上,看見香港收藏家徐遲瑞在跟李憲財的大兒子在低聲交談。
李畫家還在重症病房治療,不孝子就在跟收藏家談老畫家畫作售賣的事了?
殷元內心裡為老畫家的一生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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