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念祖把配方記了下來。
他說:「他們要是再找你,你就把這兩個配方告訴他們,要讓他們出錢買,一個配方要他們一萬五。這配方是真的,可以按比例去調配給他們試用,你告訴他們之所以把這個配方告訴你們,是因為我項目太多了,本來是想在塗料廠新增加一條生產線的,但是最近塗料廠隔壁那塊空地,又用來堆放木材了。」
潘念祖疑惑地說:「你把這配方賣給他們,難道以後我們真的不生產地坪漆了麼?」
殷元說:「做這種油性漆的廠有二家了,外海工業園那裡就有一家,不必要跟他們去搶這種生意。」
潘念祖說:「可是他們想開的是加工真石漆,對於這種地坪漆,他們會感興趣?」
殷元說:「他們會感興趣的,隻要隔三差五有人問他們要這種材料,他們自然就會改主意。」
他拿過那張名片,打通了上麵劉老板的號碼。
「老板你好,你們是生產地坪漆的廠家嗎?我這裡有八千多平地坪漆需要油性環氧地坪漆,急需材料。什麼你不是做地坪漆的。可是廣告上登的這個電話就是你這個……」
劉老板也有點莫名其妙:「你在什麼廣告上看見的廣告?」
殷元說:「羊城晚報,上麵說你們廠有多年地坪漆生產經驗。我們不要什麼品牌,隻要質量沒問題就行。」
劉老板說:「其實我們廠也是建材廠,生產真石漆,抗裂砂漿和膩子的。」
殷元問:「那你廠裡生產地坪漆麼,你生產的話我可以跟你廠要,隻要保證質量就好。」
劉老板心中暗喜:「我有一個朋友是開油漆廠的,我幫你問問他。這個地坪漆售價是多少?」
殷元說:「我們是專門做這種地坪漆的,
大廠的價格貴,我們寧願找小廠的,地坪漆分三種:底漆12元/公斤,中塗8元/公斤,麵漆14元/公斤,大廠的價格貴。」
劉老板說:「你不是說經常做地坪漆麼,為什麼不跟以前的廠要貨?」
「以前在桂省做得多,現在來到粵省做,肯定就近找油漆廠了。」
劉老板說:「我跟我朋友說說,讓他聯係你。」
第(2/3)頁
第(3/3)頁
殷元掛斷電話,對旁邊的紅兵說:「你明天也打這個電話,按照我剛才這個說法,說有幾千平地坪漆材料要進貨。儘量說圓全一點……」
對林解放也說:「二叔,你明天也打個電話給這個人,就說是羊城晚報上廣告上的電話,也問他有沒有地坪漆。」
他們幾人都一時摸不清殷元是在打什麼主意。
殷元問:「假如你們正在想開廠,又打不定主意生產什麼產品的時候,遇到幾個電話說想找一個產品,心裡會不會想,去了解這個產品,了解這產品後發現利潤又可觀。恰好這時候又有了配方,懂得了生產技術,會不會就打主意生產這個產品?」
潘念祖說:「他們工廠開始生產地坪漆了,或許利潤不錯,銷量也不錯,你這不是推了他一把麼?到時候他還要感謝你呢。」
殷元嘿嘿笑道:「等他把材料進得差不多,開始生產了,我就打個匿名電話給環保局,派人去查封他的廠。因為在他們廠房那個位置,周圍都是居民房,肯定不會允許用來生產這種油性化工品的。退一萬步說,有人告訴他了,那裡不能生產油性漆,他們見有利可圖,去其他地方找幾間廠房,或者自建廠房,後來發現幾個要漆的客戶都是假的,你說會不會氣得吐血?」
他對紅兵和二叔說:「他一定會打電話過來,你們就答應他工地一個月以後才開工,到時候你廠裡有這些產品了,隻要價格合適,質量又可靠,肯定跟他要貨。看他上不上鉤?」
此時三人才覺得殷元的用意,不禁佩服他腦筋好用。
殷元說:「我本來不想跟他計較的,無奈這家夥以為我好欺負,沒有脾氣,那就隻好跟他們玩玩了。」
此時鄭剛被劉俊豪請去外麵吃夜宵。
「剛才有一個包工頭,問我是不是生產地坪漆的廠家,說他有一個工地八千多平,單材料費都要十萬多,可惜我們不是生產地坪漆,不然的話沒開廠就接了一個定單了。」
「可是他怎麼會莫名其妙問你是不是生產地坪漆的廠家的?」
「他說在羊城晚報上看見一個地坪漆廠家的聯係號碼就是我這個號碼,所以打電話給我。竟然刊登廣告連電話號碼都會弄錯?」
「也正常,可能你的號碼跟他的隻是一個數字的差彆。」
鄭剛說:「生產地坪漆利潤也相當不錯,比加工真石漆還更賺錢,隻是我們也不懂配方,沒有專業的技術人員。」
跟他們一起吃宵夜的鄭藝軍說:「我以前還在油漆廠乾過,隻要懂得配方,組織生產一點問題都沒有。」
鄭剛也說:「油漆我以前在塗料廠也做過,對於各種油漆性能還是很熟悉的。」
劉俊豪說:「真石漆的配方估計那個潘念祖肯定不會賣給我們,因為若是給殷元知道了,兩人會親戚都沒有做,他肯定不會冒這個風險。」
鄭剛說:「是呀,聽胡文月說,他跟殷元才一年多時間就已經買了套房了,所以他肯定不單單是工資,可能還會給他提成。」
「其他工人懂得其他操作,但是就有一道關鍵的技術掌握在殷元和潘念祖的手上。」
鄭剛擔心地說:「你說潘念祖會不會把我們今天去找他們幾個的事告訴殷元?殷元這家夥不怎麼好惹哦,文的方麵來說,他是省美協會員,聽
說很快是全國美協會員了,是有名的畫家,不僅僅是江明市名人,也已經是粵省名人了。武的來說他乾過一年多的城防隊長,赤手空拳擒獲了幾個窮凶極惡的歹徒,獲得省傑出青年稱號,特準把戶口遷到江明來。我們三個一起都不一定是他對手……」
這些情況都是碰見胡文月,他跟自己說的。
劉俊豪聽了都暗吃一驚。
他說:「我們也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大不了以後不像今天這樣明目張膽地挖他的工人了。不過,他既然是名人,肯定也會特彆在乎自己名聲的。他要是敢對我們怎樣,我弟是報社記者,到時候讓他寫篇報道登在報紙上,看他怕不怕?」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