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裡,有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沐浴在夕陽裡,寬闊的背影十分深諳,指尖的煙火讓他周身凝聚一團薄薄煙霧,地上的剪影孤獨寂寥。
還有男人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褲,挽著衣袖,站在煙火氣的廚房裡,隻是一個側影,明朗而充滿人夫感。
還有男人坐在輪椅裡,穿著黑色的線衫和灰色休閒長褲,在花圃裡曬太陽,陽光跳動在他白皙清冷的手指間。
畫裡的男主人公都沒有畫清楚臉,但足以讓池妄震撼到。
因為畫裡的人,都是他。
每一處細節,都透出對他細致入微的觀察,把他畫的惟妙惟肖。
池妄冷心冷情,自認為不討人喜歡,長得也是很凶厲的樣子,沒人敢靠近他。
沒想到薑幼把他畫的這樣美好,他覺得自己不配,但又止不住貪婪地想,在她眼裡,他是不是像畫裡一樣令人向往。
後麵還有讓人血液奮張的幾幅畫。
浴室的玻璃上,布滿了朦朧的水汽,倒映出一個性感模糊的身影,那流暢的肌肉勾勒得異常有性張力。
還有昏暗的光線裡,男人裹著浴巾斜躺在床頭,臉龐埋在煙霧裡,腹肌深邃,身體的每一處線條都十分硬朗。
池妄看到這裡,忍不住低笑。
這丫頭腦袋裡都在想什麼,看來也不是白紙一張,對男性是有那方麵的憧憬。
池妄並不生氣,反而覺得是好事,證明她對他的身體很滿意,無論喜歡他的身體還是喜歡他的人,都讓他很開心。
小姑娘不懂得如何表達情感,卻將愛意都畫在了紙上。
這樣的小心思,誰會不感動呢?
隻想把她捧在手裡,好好珍惜。
薑幼回來的時候,池妄已經不動聲色地把畫冊放回原位,來到院子裡看著她從車上下來。
“小小。”
小姑娘看見他,愣了一下,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激動地飛奔向他,像小乳燕一樣撲到他懷裡。
“哥哥,你終於好了。”
薑幼坐在他腿上,委屈地在他懷裡蹭著,“你要是再不好,我要請世界名醫過來給你看病了。”
池妄輕輕抬起她的臉,“怎麼了嗎?”
“從來沒見你生過病,突然病這麼凶,我好擔心。”
池妄眼裡有笑,“除了擔心沒有彆的了嗎?”
薑幼變得羞赧起來,小聲嘟囔,“也想你。”
池妄也很想她,抱著她懷裡滿滿當當的感覺,莫名的知足,笑著寵溺地摸她腦袋,“越來越會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