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撓撓頭。
真的找不到一個兩全其美、既不暴露自己又能抓到凶手的辦法嗎?
想了很久,林弦都沒找到答案。
主要原因就在於,季臨隨時可以通過警方那邊知道自己的計劃、知道自己到底打不打算在裡昂院士附近埋伏,並以此隨時調整他的謀殺行動。
這太難纏了。
「看來,暴露是逃不過了。」
林弦感覺,季臨既然已經做到這一步,大概率已經是板上釘釘鎖死了自己,隻是缺乏一個鐵證。
但對於他們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而言,真被逼到了絕境,可能鐵不鐵證也沒那麼重要了。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這次陷阱,更像是季臨發起的決戰挑戰書。」
林弦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霓虹的夜景,眯起眼睛:
「是時候……以身入局】了。」
他腦子裡已經想到了一個計劃。
一個……
故意落入陷阱、將計就計、反敗為勝的計劃!
……
第二天。
林弦來到趙英珺辦公室。
「怎麼了?」
批閱文件的趙英珺抬起頭。
「我想借你一輛車。」林弦直白說道。
借車?
趙英珺挑挑眉毛。
林弦還從未向自己提出過這種要求……她當然不會拒絕。
但是,一直都對豪車沒興趣的林弦,特地借車乾嘛?
她很好奇。
可最終……
嘩啦。
她直接拉開抽屜,把裡麵的車鑰匙全都拿出來,一把擺在桌麵上:
「隨便開。」
林弦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你不問我借車乾嘛去嗎?」
「我相信你。」
趙英珺笑著說道:
「如果是去做有趣的事情……記得結束後講給我聽。」
「我會的,謝謝。」
林弦走上前,直接拿起法拉利ferrari的紅色鑰匙:
「我就開這輛吧。」
回想起那個驚魂動魄的雨夜、回想起前段時間和黃雀在高架橋上的極速狂飆,林弦微微一笑:
「我很喜歡這輛法拉利。」
……
轟!!!!!!!
楚山河莊園裡,咆哮的法拉利ferrari瞬間熄火,停在院內。
楚山河迎麵走來:
「林弦,什麼事這麼重要?要約我麵談。」
「楚先生。」
林弦從車上下來,看著楚山河:
「有一件比較難辦的事情,需要麻煩你。」
他知道,楚山河不會拒絕的。
因為之前自己救下楚安晴的事情,楚山河欠下了自己一個巨大的人情,那麼之後不管自己提
出一個什麼樣的要求……以楚山河的性格,隻要不違背他的原則,他都不會拒絕的。
「哈哈哈哈哈……」楚山河爽朗的笑了,拍拍林弦肩膀,邀請他往裡麵走:
「東海這塊地上對我而言,並沒有特彆難辦的事情。其實我挺高興你能來找我,有什麼事我們進去說吧,我一定幫你辦成!」
……
晚上。
櫻花國,香川縣。
在一棟日式和風木製獨棟建築中,季臨坐在茶桌前,周斷雲依靠在牆壁上,兩人似乎是在等人。
「貪婪】好慢啊。」周斷雲抱怨道。
「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就不要催他了。」季臨平靜說道。
「他這些年享受的也夠多了,人生已經很值了。」周斷雲摳著指甲:
「一個學術騙子能混成國家院士,還差點拿上諾貝爾獎……真是魔幻。」
說罷,他抬起頭,看著季臨:
「如果明天林弦不上鉤怎麼辦?萬一他是個膽小鬼縮頭烏龜呢?」
季臨搖搖頭:
「他還是很有責任感的。尤其是這樣一個可以揪出凶手的機會擺在麵前,他更不會輕易放過。」
「如果說他是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那他就不會接受我的邀請加入專案組。很顯然,我們想揪出林弦的同時,林弦也更想揪出來我們,或許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給許雲唐欣報仇、早就玩膩了和我們的過家家。」
「所以,我們隻需要在這裡等待,明天林弦會不會埋伏在裡昂周圍就可以了。東海市公安局的專項調
查組成員,肯定會把目標鎖定在那些冬眠領域的科學家身上,這是我們給他們留好的路線、也是一直以來的引導。」
「那麼在這種前提下,如果林弦還是堅持要埋伏在裡昂院士附近……那麼結果不言而喻。裡昂的死本身就是我們偽造的一段虛假曆史,但林弦卻當真上鉤,就足以說明他一定有什麼預知未來、擾亂曆史的能力。到那時……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掉他了。」
「總算到這一天了。」周斷雲輕笑一聲:
「我早就等不及了。」
嘩啦————
木製滑軌門打開。
一名肥頭大耳的光頭男子走進來,看著坐在裡麵的兩位年輕男子:
「季臨,明天我就要去東海開會了,你乾嘛不在那裡等我?非要讓我拐到櫻花國來?」
說罷,他看著季臨旁邊的男人:
「這位是?」
「這是嫉妒】,你們還沒有見過麵。」季臨說罷,指著肥頭大耳的男人給周斷雲介紹道:
「這位是貪婪】,你加入組織比較晚,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麵。」
「裡昂院士,久仰大名,真是幸會。」
周斷雲嗬嗬笑著起身,主動和裡昂院士握手。
「好了,把門關上吧。」季臨手中的茶杯放在矮木桌上,看著眼前的裡昂院士:
「明天淩晨的行動,對於傲慢而言至關重要。如果你搞砸了,傲慢會很生氣的……」
「所以,你要記清楚我說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