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那還用問嘛,當然好啊!
可問題是,天底下真能有這樣便宜的好事嗎?
張士慧這一聽啊,腦子都炸了。
不為彆的,他首先當然巴不得這話是真的。
可其次,也真有點被寧衛民的談話方式給拐帶怕了。
本來嘛,今兒對話一開始,他的心氣兒其實挺高的。
可後來被寧衛民接連打擊,一下是一下啊。
原本的主心骨兒,可都被寧衛民的分析,一一砸沉到地底下去了。
但就在他剛剛認識到什麼才叫現實殘酷和腳踏實地之際,好家夥!
居然一下子又給生生悠上天去了?
寧衛民居然聲稱他還有不費吹灰之力,萬無一失就能發財的法子。
這是什麼樣的刺激啊?
這是大起大落的失重啊!
這要再掉下來“啪嘰”一下……
他整個身心那不得碎成爛稀泥,碎渣渣啊!
“不是不是,你說什麼?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千萬彆逗悶子啊!”
心生震蕩下,張士慧夾著香煙的手,都開始“簌簌”發抖了。
可偏偏寧衛民還故意拿上糖了。
“嗨!你瞧,你還不信是吧?你是不是覺著有這麼好的辦法,我應該悶得兒密,自己乾是吧?也行。那要不我就不說了。你去你的南方,我在我的京城……”
“啊?彆介啊,沒你這樣的賣關子的啊。寧大善人,我錯了。你是天下頂局氣的人。‘義氣’這倆字就是為你而生的。你就是奇男子大丈夫賽孟嘗似專諸疼兄愛弟舍命全交仗義疏財揮金似土的秦瓊秦叔寶啊。你就給指點條明道兒吧,真要有這麼好的事兒,我把你供起來都行……”
張士慧真是急眼了,連評書裡的貫口都帶出來了。
抱起拳來,還直作揖。
這讓衛民虛榮心獲得充分滿足。
他哈哈大笑起來,也就不再故弄玄虛。
“好了好了,不逗了。沒跟你開玩笑,我眼下真有一個法兒,咱倆合作一起乾,準保比你去南方要賺得實惠、穩當。而且按我這辦法,就我剛才說的那些弊病全都不存在了……”
“那你就快說吧,到底乾什麼?怎麼乾?”
張士慧等得心急,又催了一道。
可寧衛民卻沒直接回答,反倒帶著笑意,先問了張士慧一個問題。
“乾什麼?怎麼乾?當然是發揮咱們的優勢了。我問問你,你覺著咱們倆的優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