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會議緊鑼密鼓的召開的同時。
在這扇門之外,今天“壇宮”上早班兒的基層職工們,腦子裡轉得同樣是會議進程,幾乎所有人都不輕鬆,很難如平日那樣把全部心思用在乾活上。
這也很正常,畢竟會不會被追翻舊賬是一說,今後還能不能這麼滋潤又是一說。
這都影響到大家的潛在利益,關係到大家的生活質量高低。
尤其是後廚的廚師,多數都吃順溜了嘴,拿順了手的主兒,他們當然是最鬨心的。
像老程的徒弟小趙,今兒把水台的活兒才乾了一半,就忍不住跑到砧板那邊,和江大春的師弟小查“咬上耳朵”了。
“哎,哥們兒,這破會怎麼還開上沒完了?媽的,這都十點了,有一個半小時了,裡頭這是孵小雞兒呢……”
小查抽了抽嘴角,臉色不好看的歎氣。
“可不,越這樣,越讓人心慌啊。我看今兒這陣勢不妙得很。”
“你這是哪兒尋摸來的?”
康術德凝神撫摸,同時開口發問。
“東郊垃圾場啊,就盲流子那兒。”
寧衛民回答,跟著細說。
“其實他們那些人也都說不清怎麼弄來的了,反正就是垃圾堆裡翻出來的唄,都擱那兒好幾年了。”
“東郊垃圾場啊,就盲流子那兒。”
寧衛民回答,跟著細說。
“東郊垃圾場啊,就盲流子那兒。”
寧衛民回答,跟著細說。
“東郊垃圾場啊,就盲流子那兒。”
寧衛民回答,跟著細說。
“其實他們那些人也都說不清怎麼弄來的了,反正就是垃圾堆裡翻出來的唄,都擱那兒好幾年了。”
“其實他們那些人也都說不清怎麼弄來的了,反正就是垃圾堆裡翻出來的唄,都擱那兒好幾年了。”
“其實他們那些人也都說不清怎麼弄來的了,反正就是垃圾堆裡翻出來的唄,都擱那兒好幾年了。”
“那盲流子的頭兒,在這玩意的圓口上麵扣了個鐵蓋子,一直就當個燭台用著呢。”
“我是臨走時候沒看見,一腳踢翻了,才注意到的。”
“您回來前,我剛把這口上那些爛七八糟的蠟油子剛清理完。您沒看這一地蠟渣兒嘛……”
康術德越看越凝重,聽寧衛民這麼說,不由發出了感慨。
“你小子可真有運道啊!這樣的好東西都能用腳踢出來!”
寧衛民當然是由衷的驚喜。
“好東西?您……您的意思是說……這玩意當真是寶貝?”
康術德又擺弄著四麵轉著看了一圈兒,再次點頭確認。
“沒錯。照我看,還是個滿不錯的寶貝。這應該是個燕國貴族用的酒器,叫尊。”
“早些年啊,我跟著宋先生……哦,也就是帶我入行的師父,在張伯駒家裡看見過一個與這件兒特彆相似的。所以我能肯定。年代嘛……我認為,應該是西周的。”
“你看,這裡麵還有銘文啊。可惜我不懂這個,這恐怕就得找專人給斷了……”
寧衛民聽老爺子這麼說,高興是高興,可他還有自己的顧慮。
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您怎麼就肯定這不是民國仿的?我覺得整個東西沒精打采的破舊倒也罷了。我怎麼看顏色不太對勁啊。您不覺得這東西太黯淡了嗎?烏了吧唧的,像蒙著一層的灰。而且發黃發黑,關鍵是它不夠綠啊。青銅器不都應該是那種孔雀綠嗎?”
沒想到康術德極為不屑的一撇嘴。
“哎,傻小子。你還嫩呢。你覺著吃不準吧?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樣?我告訴你,那就對了。恰恰因此,我才能肯定這東西是正經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