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珠炮啊!
鏗鏘有力!
雖然天壇園長的聲音不大,可現場似乎出現了“嗡嗡”的顫音。
不但段處長被問住了,黑黑的臉色變得都有點發紫了。
連他的那些下屬也無不大驚失色。
都一下把目光凝聚到他的身上,想看他如何回答。
本來旁觀的許副區長也不禁充滿憂慮的皺起了眉頭。
忍不住跟天壇園長打起了眼色,希望他克製一下情緒,彆讓事情鬨僵。
可問題是,人就是情緒動物。
火氣一上來,平時再穩當的人也會理智失效,賭氣生怨。
而段處長又恰恰碰到了天壇園長的逆鱗,惹得園長藏在心裡多年的委屈全翻騰了上來。
這個時候,任何人對園長言行繼續否定,就隻會起到反效果。
園長現在想的是,當初我們一窮二白的時候,主動求到你們頭上,你們連個窩頭都不給啊。
好嘛,現在日子剛好過了點,天壇名氣也大了,你們就惦記上了。
園林局多少還做得委婉點,問我一句想不想調動到輕鬆些的崗位上。
你老許可好,直接就把“錦衣衛”發過來了,這是想明火執仗的硬搶啊!
你還裝模作樣的扮好人?你們就這樣欺負人!就這樣愚弄我!
這又不是頭兩年了,我還就不信了,今天不答應你們,還能把我天壇再砸一回,再給我封了?
所以園長反而誤會啦,錯把許區長的好意當成了算計,真的激動上了。
“老許,你擠眉弄眼想乾嘛呀?甭給我來這套。我剛才說得難道不是實話嗎?非得順著你們說好聽的才行?”
“我還真就不明白了。我們沒招誰沒惹誰,好好乾自己的事兒。怎麼總招彆人看不過眼啊。就非得跟我們過不去?”
“算我求求你們了,彆老在關鍵時候給我們搗亂!就算你們要殺豬吃肉,至少得等豬長肥了吧!壇宮現在也就是個殼郎豬而已,你們就這麼急著動刀!”
這些話更是等同於在臉上抽耳光。
許副區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真堵心啊!
他咬著牙,指著園長都說不出話來了。
段處長當然更是下不來台,大感顏麵掃地。
因為誰都聽得出,這番指桑罵槐真正的目標是他才對。
可問題是天壇園長也是真動了肝火了。
把話說完,他的激動仍然沒法平靜,粗魯的拿起桌上的香煙點燃,又氣憤的把火柴盒摔在了桌上。
完全是一副受了奸臣構陷,委屈得不行的模樣。
看樣子,如果誰再招惹他,他弄不好就站起來拍著桌子罵娘了。
這反倒讓挨了罵的兩位,都不好再來硬的了。
除非他們也想“拆台”,把事情搞砸。
所以儘管段處長從內心失望透頂,覺得天壇園長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