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政客倒是有一定的可能。
反正政治獻金來的容易,都是有求於己的商界人士上貢的,又不用自己去賺,當然花起來也就大方。
所以那些家夥都是為博美人一笑不惜代價的。
何況如此懂得媒體的心思,用這麼多爆炸性新聞誘導輿論的手法,也不是泛泛之輩能掌握的,絕對是個擅長謀算人心,精通人性的家夥。
再想到鬆本慶子所獲得的一切事業方麵的支持,幾乎都與華夏有關。
這種涉及到境外的商業文化合作,可不是隻憑金錢就能辦到的。
嗯,這就越來越接近現實了,弄不好還就是……
雖然,蛟川春樹拿不準這是誰乾的,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很像是出自親華的左翼政客的手筆,這些事恐怕是真的和政治勢力有關。
那這樣一來的話,鬆本慶子還真不好欺負了。
難怪前段時間總屋會的人去餐廳尋釁,對方根本無動於衷,事後更是連個回複也沒有。
是因為那位給她撐腰的政界大佬,所以對方壓根就沒把這些雅庫紮放在眼裡吧?
哎呀,好像還真是行事草率了。
嗑藥嗑多了太誤事了,當時是怎麼想的,乾嘛非讓那些家夥報我的名字著呢。
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個女人得罪了某位開罪不起的人呢。
總之,雖然具體內情他不清楚,但蛟川春樹覺得自己猜的沒錯。
鬆本慶子大概率已經悄無聲息的攀附上了一條高枝,甚至對於他的事業能夠隱隱帶來威脅感了。
這就有點讓人可敬可畏,不能不擔心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是要想辦法道歉?還是專程登門請罪呢?
蛟川春樹不準備坐以待斃。
犯了錯並不可怕,就怕犯錯還不自知,不懂得去及時彌補。
他可沒那麼蠢。
反正那些脅迫鬆本慶子的要求也不是麵對麵提出的,他大可推在彆人身上。
按理說,他的資源應該有很多對鬆本慶子有益,他的歉意對方應該是樂於接受的。
關鍵還是怎麼做,既最大程度能保存顏麵,還能較少付出代價,甚至最好能摸清鬆本慶子的的後台,看看有沒有機會借助對方的力量壯大自己。
想了想,蛟川春樹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家“東都總屋會”會長的號碼。
“喂,西澤大哥,我是春樹啊。上次去銀座餐廳示威的那件事,恐怕有點棘手啊。那女人最近很風光,像是找到了什麼的大靠山……”
“不不,千萬不要調查。我懷疑是政界的人,他們是最反感這種事兒的,真要察覺,我們就更麻煩了。對不起,是我判斷有些失誤了。現在為了避免出現讓我們後悔的事情,你還是安排沼澤,儘快去道歉吧。再帶上一百萬円作為賠償金……”
“當然,所有的費用都包在我身上,沼澤也請替我安撫一下。就是責任方麵……好的好的……感謝大哥替我開脫。這件事我會儘快解決的。有時間一起喝酒吧,我們去吃河豚好了……”
不能不說,蛟川春樹這一局主動示弱實在有點冤枉。
不為彆的,就因為寧衛民這種怪物壓根就不該存在於世間,才讓他做出了如此的誤判。
不過話說回來了,他還不是最冤枉的,畢竟他是乾了缺德事的,遭這樣的報應也是純屬應當。
可有些人,受到此事的牽連,就真是委屈至極了。
就比如說一直為寧衛民的壇宮飯莊開業和鬆本慶子投拍電影做吹鼓手的富士電視台。
又有誰知道,他們劇作規劃裡,也有《李香蘭》這部劇。
隻可惜製作人剛選中了一個中意的女演員,打算讓肖似李香蘭年輕容貌的澤口靖子來出演,就被寧衛民和鬆本慶子搶了先。
現在富士電視台,原打算拍攝這部劇的製作人可尷尬極了。
沒拿到版權,沒能立項,就和彆人撞劇了。
而且自己電視台的新聞組還一個勁兒替搶了他們先機的人鼓吹,那心裡什麼滋味?
日本皮爾卡頓株式會社的副社長高田和監事石川也和富士電視台的製作人感覺差不多。
最近記者一窩蜂似的跑到他們公司要求采訪,詢問的都是有關鬆本慶子為“新產品”做廣告代言一事。
不但影響了公司的正常運營,也讓日本分公司很是尷尬。
因為他們早已經拒絕為華夏分公司的產品提供任何銷售渠道的幫助,他們就連寧衛民的拉杆旅行箱到底是什麼樣子,都還不清楚。
結果就因為這件事,兩個人都成了被社長長穀川英弘臭罵責備的對象。
還被要求要對與華夏方麵合資工廠的事情上強硬起來。
那真是受了不少閒氣,他們也是真想不到寧衛民是個這麼能折騰的人。
早知道,他們當初才不會把這麼個多事的家夥給辦到日本來呢。
不過彆看同樣都是受委屈,在情感上遭遇最大暴擊的,卻是鬆本慶子的家人。
因為鬆本慶子的父親韓英明對她從事電影表演,加入藝能界非常不滿意,對於女兒事業上的動態,向來都是負麵看法居多。
前一段時間,鬆本慶子遭遇輿論暴力,她的母親雖然為女兒很擔心,但她的父親卻武斷的相信媒體報道的都是真相,氣憤得不行。
不但不問青紅皂白打電話痛罵了鬆本慶子一頓,還讓慶子的媽媽不許再同情女兒,說她是自作自受。
結果這一次可好,鬆本慶子逆風翻盤倒也罷了。
關鍵是傳遞出有關終身大事的消息,再不容他們老兩口無動於衷了!
什麼時候拒絕戀愛的女兒都有未婚夫了?
我們怎麼不知道?
難道這就私定終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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