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借助鬆本慶子在映畫界的關係,陪著西影廠的電影代表團,去結識了一些東京電影節組委會的成員。
隨後還帶著他們去參觀了鬆竹映畫的製片廠和霧製片廠,並且組織了一次中日影人的交流會。
寧衛民甚至當著西影廠的電影代表團的麵,為他們這次送來參獎電影《老井》,和鬆竹映畫一起定下了四家影院的五個放映廳,簽訂了在電影節期間放映《老井》這部電影的合同。
而且就連放映的拷貝,都是寧衛民提前從國內帶來的,是他自己花錢讓人做好了日文和英文字幕的。
為此,西影廠代表團的全體成員是相當的滿意,無比的感激。
尤其是在並不知道這部電影能夠拿到最佳影片獎和最佳男演員獎的情況下,他們都把寧衛民當成了一個“如專諸賽孟嘗”,一心扶持國內電影發展的大好人。
沒人會想到他也是心懷私念,衝著奇貨可居而來的,
於是當吳天明知道了寧衛民一直在支持陳佩斯拍喜劇片後,不但頗為不好意思的對當年自己把《父與子》拒之門外表達了歉意,算是有個想“一笑泯恩仇”的表態。
而且在東京電影節開幕的當天,吳天明所帶領的西影廠代表團也和寧衛民、鬆本慶子一起出現在了開幕式的紅毯上。
這一幕,無論對於日本影人來說,還是對於日本媒體而言,幾乎完全坐實了,鬆本慶子親華的立場,以及看到了她和華夏影人的友好關係。
如此一來,對於她是否對華夏電影也具備一定影響力,這件事已經再沒有人會表示懷疑。
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這個年代,日本人看不起華夏是因為華夏貧窮,但在立場上還是有反戰和悔罪的態度的。
所以非但不會有人介意電影節上出現這樣的一幕,反而有些人會考慮能否借助鬆本慶子的關係,打開一個多達十億人的文化大市場。
這也算是寧衛民給鬆本慶子鍍了一層燦爛的金光。
而在此之後,寧衛民也就再無需留手了,直接把當初在周防鬱雄辦公室裡偷拍的錄像,分彆拿到了tbs電視台和富士電視台去曝光了。
彆說富士電視台的新聞部看了如獲至寶,馬上安排人手編輯準備播放。
就是tbs電視台的新聞部看了也興奮莫名,趕緊改動預定節目時間。
畢竟是驚天的八卦新聞,甚至牽扯到犯罪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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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錄像完全就是實錘了,怎麼掩蓋都是無用之功。
而且他們也知道不是自己一家電視台的獨家新聞,誰先放誰有優勢。
所以壓根沒跟佐佐木台長請示,隻憑加賀副台長的麵子,tbs新聞部主任就做了這主,插在日間新聞火速播放。
可憐周防鬱雄還以為自己真是個能操縱媒體的“藝能界首領”呢。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當有一天他自己成為醜聞的主角時,那些平日裡要看他臉色的媒體們壓根就沒給他一點麵子。
實際上,在他那張囂張跋扈的霸淩形象登上兩家電視台的屏幕,他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摟著還在新鮮期內的玩物——澤口靖子,想從她的口裡打探出一些有關鬆本慶子財源的秘密呢。
在他看來,畢竟澤口靖子也是跟霧製片廠合作了多半年的藝人了,不可能一點消息沒有。
或許她發現了什麼,隻是沒往心裡去,才忽略了而已,也許在自己的提醒下就能想起來呢,那樣的話,或許也就有了更便捷的突破口了。
“社長,您的問題我真的無法回答啊。您所謂的經濟後台是指什麼呢?是指讚助的企業嗎?”
“哈哈,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我指的當然是在身後支持鬆本慶子的男人了。給她經濟支持,或者是權力幫助的男人。就像我對你一樣。她的身邊,有沒有我這樣的一個人?”
“這件事不可能吧?她已經結婚了,難道您說的是她的丈夫。他好像是很有錢的,在銀座有高級餐廳,我和劇組的人去過的,確實很高清。而且聽說現在在京都和大阪也開了分店。啊,他還是一種新型旅行箱的代理,我收到過一個劇組為方便出差發放的禮物,據說現在也是很受歡迎的時髦的產品呢。”
澤口靖子有點遲疑地說。
“您是說那個華夏人?哈,哈哈哈,你也太會說笑話了。我隻能說你完全誤解我的意思了,或者說你太單純,判斷錯誤。我告訴你,像那樣的小白臉,隻不過是一塊被人使喚的擋箭牌而已。我懷疑,鬆本慶子和他隻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而實際上,她結婚隻是掩人耳目,有可能是某個大人物的私有物,或者說是地下情人。”
“哦,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你不要太單純……”
周防鬱雄看了一下扭頭和他說話的澤口靖子臉上半信半疑的表情。
忽然又來了點興致,一邊把手塞進了她的衣服裡動作著,一邊把臉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要知道,一個女明星的家當他是算得出來的。日本的娛樂業盤子就這麼大,一個女明星就是再紅,賺錢也是有數的。就拿你來說,拍一個廣告代言一年兩千多萬円,你能拿到的不過一千萬円。你一年的收入有一億円就不錯了,鬆本慶子有自己事務所,身價也比你多一些,但她頂多也就兩億円的收入水平,如果演戲多一些,也許能到三億円,也就這樣了。”
“何況女明星不比男明星,最能掙錢的時光很短,也就是容貌最好的幾年。偏偏為了自己的外貌還得耗費大量的金錢,而且為了名氣也要保持相應的體麵身後,維持奢侈當然也要花費更多的金錢,那麼憑鬆本慶子自己的本事,頂多了積攢個六七億円的身家了不得了。”
“可你想想她買下霧製片廠和幾個工作室就花了多少錢?更彆說拿十億円,二十億円去投拍多部電影和電視劇了。彆說她不該有這麼多錢來支持她做這樣耗費金錢的事,就說她真有這麼多錢,又哪裡來的膽量做這樣的豪賭?”
“要知道,電影可是高風險行業啊。就是‘五大’現在也沒把握開這樣的項目。如果以常規的電影票房來看,她幾乎每個項目虧本的概率都高達百分之九十,這難道正常嗎?你說她的那個丈夫,縱然不顧一切地支持心愛的女人,難道他還有能力拿出幾十億円來為她彌補虧空?怎麼可能!”
而澤口靖子也不知道是受不了周防鬱雄的力道,還是被他的反問給說服了。
此時再也沒法反駁,隻有哼哼唧唧的嬌喘連連。
然而就在兩人膩膩乎乎,正要進一步進行更加荒唐的肢體對話之際,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敲響。
這讓周防鬱雄掃興極了,隻能趕緊把手從溫暖的地方抽出來。
“進來。”
推開門的是秘書,他一臉的焦急,絲毫也沒顧忌周防鬱雄的情緒。
更蹊蹺的是,他居然不加請示,就自己打開辦公室裡的電視。
“社長,不好了,出事了,您快看新聞……”
結果周防鬱雄隻把目光放到了電視屏幕片刻,他的臉色就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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