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貝爾納·阿爾諾也不免懷疑起來,“你是說,這是一場亨利蓄意進行的陰謀嘛。亨利或許就是打算沽空vh的股票才故意這麼乾的。可問題是,他這麼乾對他有什麼好處?股價高高在上的時候,他慢慢賣掉起碼有錢賺。難道他們吃過了這麼多苦頭,到這個時候還抱有幻想,又想以融券來套利,然後低位買回股份嗎?”
“我不知道。”弗蘭克·梅耶搖搖頭,“要是他們理智的話,當然會清楚,當我們的持股已然到達百分之四十,他們再想爭奪公司股權已經不現實了。可問題是……你的對手現在還擁有理智嗎?亨利要有理智,能公開詆毀v的名譽?那可是他最珍視的東西。”
弗蘭克·梅耶以一種戲謔的神態望著坐在辦公桌後的當權者,“說實話,你搞事的手段,就連我也得說你是真夠卑鄙的。你幾乎騙了所有的人,你利用了所有人對你的信任,你才得到這一切的。而且你這個家夥太過心狠手辣,一拿到股權,就要把所有人踢走,徹底剝奪他們在公司的一切權力。我要是他們,我也會氣的發瘋,甚至可能會不惜代價報複。所以仇恨或許可以解釋一切。也許他們就是單純的想要看你倒黴呢。畢竟現在vh的股價脫離基本麵已經有些嚴重了。他們這麼乾,是有較大成功可能的,儘管沒辦法挽回敗局,但至少可以讓你在股票價值方麵產生巨大的浮虧。”
而聽他這麼一說,貝爾納·阿爾諾反而笑了,絲毫不以為忤的說。
“那他們可算是找錯了對手。我是從來不會輸的。我這就讓人去查查看,要真是想你說的這樣,那我到時候還會把他們的股份吞下去,再把股價推高。他們等於是在給我送錢。”
要知道,想當年貝爾納·阿爾諾第一個篡位成功的企業就是他的家族企業,被他第一個開除的董事長就是他的父親。
就連迪奧服裝,也是他欺騙了法國政府,靠收購了博薩克紡織集團,然後玩文字遊戲拆開變賣所騙來的。
所以缺德事乾多了的他哪裡在乎這個?
彆人提起,他隻會為自己的暴利收獲,和帶給旁人的痛苦引以為傲。
不過還有個很現實的問題,是收購股份還是需要的錢的,錢打哪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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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朋友。再給我籌措兩億美元怎麼樣?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真這麼乾了,這次我就徹底打爆他們。到時候我讓他們連低位平倉的股票都買不到。”貝爾納·阿爾諾笑問。
不過弗蘭克·梅耶卻出言拒絕,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說我們就不能安安靜靜的看他們自己跳樓去死嘛,乾翻非得插一手呢。何況我已經給了你太多的錢。司內部有紀律,外部也有壓力,我們拉紮德在法國的資金總共也就那麼多,大部分都給了你。從分散風險的角度出發,我不可能再給你錢了。”
“那我要拿抵押物出來,也不行嘛?”貝爾納·阿爾諾仍舊鍥而不舍的問。
“抵押物?不,不行,你是說vh的股份吧?你既然是要操作這隻股票,波動就比如會加大,當然不能用這隻股票來抵押。”
“不是,我是說迪奧服裝,vh的股價又和迪奧服裝沒關係,現在公司市值十幾億美元,我把自己名下的股份抵押給你百分之二十,總夠了吧?而且我可以給你多一倍利息,你可以把一半裝進你自己的口袋,你這該死的猶太佬!”。
“這個嘛,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弗蘭克·梅耶終於鬆口。
這下貝爾納·阿爾諾也高興了,“好了,老朋友。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我們合作向來天衣無縫,無往不利。難道不是嗎?”
至此,兩個滿心都是金錢算計的精細鬼終於又在生意和對策上達成了一致。
不過,第二天到了本周最後一個交易日10月16日,更讓他們吃驚的事居然又發生了,以至於他們盤算好的一切統統不能作數了。
不為彆的,因為他們發現,居然連迪奧服裝也開始有人大筆賣出,而且賣的比vh還猛,高達百分之六的換手率,一天就讓股價下跌了百分之七。
這一下子,兩個人都感到了無比的蹊蹺,因而心事重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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