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以盜竊的罪名將林安棟給抓住。
無論他怎麼解釋,官差都毫不留情地要將他帶回衙門。
林安棟忽的看到夏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語無倫次道:
“你,你都知道了?”
夏寧心中疑惑,麵色不改。
而林瑤心中冷笑,麵色不改。
上次賊是她和黃皮子,這次林安棟肯定參與其中,真是活該被抓!
林安棟不肯走,慌張向夏寧求救:
“嫂子我錯了,我真錯了,求你看在我哥的份上,放過我吧,你和侄女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傷害你們母女的事了……”
這算是不打自招吧,夏寧看向兩官差,溫柔語調中帶著一絲冷意:
“兩位官爺,你們都聽清楚了吧?記得同你們大人說清楚。”
兩官差紛紛點頭,保證一定會跟大人如實稟報。
林安棟臉上寫滿絕望,他這次真要完蛋了,他猛然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現任妻子,他認為妻子會明白他的意思,他沒有隻言片語,就任官差押送帶走了。
林安棟現任妻子名叫秋娘。
匆匆從房裡走出,站在客廳中央,整個人呆愣愣的,滿臉難以置信。
丫頭呼喚,秋娘回神,雙手發顫緊緊抓住丫頭的胳膊,強壓住心中的慌亂,迅速吩咐她道:
“小翠你快去衙門打探情況,看看老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翠指著站在一旁的夏寧和林瑤:
“夫人,官差是她們喊來的。”
秋娘順著小翠指的方向看去,看清夏寧的臉,頓時驚慌得脫口而出:
“你怎麼來了?”
夏寧牽著林瑤,如走入自家一般淡定從容,在客廳裡尋了張椅子坐下,她意味深長看了秋娘一眼,柔聲道:
“真巧啊,八年前一彆,再見咱成了一家人,我家小叔子的眼光可真行!”
林瑤眨巴著圓溜溜的小杏眼,看看夏寧,又看看秋娘,一個粗布衣,一個錦衣華服,怎麼認識的,她頗為好奇這兩人有什麼故事。
秋娘強作鎮定,擺出一副夫人氣派,坐到主位上,打著商量問:
“嫂子,你都說咱們是一家人,夫君隻是一時糊塗,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他?”
夏寧麵色溫柔,目光平靜如水,柔聲卻染上一絲冷意:
“一時糊塗?不,他就像你當年一樣,一時糊塗就要人命。”
夏寧的話如刀直戳秋娘的心底。
秋娘臉色瞬間變白,手指緊緊攥緊椅子扶手,指節因太用力而發白。
夏寧淡淡瞥了一眼秋娘的變化,繼續道:
“當年看在你家小姐幫了我夫君的份上,我放過你。
“現在聽你的話,在對付我的這件事上你不是無辜的。”
秋娘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辯解,夏寧沒給她機會,快速話鋒一轉:
“不過看在我婆婆需要你照顧的份上,我這次也放過你,你好自為之。
“隻是林安棟,他都親口承認了,官差也聽到了,這事我管不著了。”
說著,夏寧突兀轉移話題詢問:
“我婆婆住在何處,我要去看看。”
秋娘深呼吸,不露怯道:
“婆婆已經睡下。”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登門看望她。”夏寧牽起林瑤的小手,“時間不早了,我就帶著閨女先回了。”
秋娘坐在主位上,目光怔怔地望著一大一小離開的背影,手指摩挲著椅子扶手,心中翻湧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她許久未能從方才的對話中回過神來。
離開南安小巷,離開縣城,鄉路上,林瑤憋了許久,見四周無人,她忍不住好奇,揚起笑臉問夏寧:
“娘,你與小叔的娘子怎麼認識的,能和我說說不?”